一般来说,别人说你写诗好,都要谦虚一下,说一句拙作拙作,但是沉毅却不能这么谦虚。
因为不管是出自桃花扇的秦淮无语话斜阳,还是介甫公的春风又绿江南岸,都不是他写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嘛。”
赵侍郎看向沉毅,笑了笑:“如果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诗文,出不出名我不会太关心,但是你那两首诗我都看了,写得很好。”
他看向沉毅,意味深长:“很有用处。”
沉毅若有所思,似乎听明白了赵侍郎的意思,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
这会儿,不是抖机灵的时候。
赵侍郎看了看面色恭谨的沉毅,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个性子也很好。”
说完这句话,赵昌平瞥了一眼一旁笑呵呵的张简,闷声道:“你张师兄就是因为性子太跳脱,我说了他多少次,还是屡教不改,他这个脾性太过轻浮,不够沉稳,现在张相在朝,我也在朝,尚且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有朝一日我们这些人都不在朝廷里了,他迟早给人拿捏住把柄。”
张简本来满脸笑容,听到这句话之后,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看向赵昌平,无奈的说道:“老师,我平日里就是爱开开玩笑,哪里不沉稳了?”
“你要是足够沉稳,就应当在江都好好做你的父母官,当初去江都是你自己要去的,你到了江都才几个月时间,就耐不住性子偷摸回了建康,你如果是个寻常家世,只这一回,吏部就会记下这一笔,将来你不在县令的位置上熬个十几年都休想升迁!”
张简苦着个脸,对着赵昌平低头道:“老师,我跟您解释过,祖母生了病,天天说要见我,母亲没办法,才给我写了信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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