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钱通来结案,那么这件事就不必那么遮遮掩掩了,因为钱通的的确确是当时的凶手之一,拿他论罪,江都县衙是“伸张正义”,不仅不用遮掩,甚至还值得宣扬一番。
此时,陈氏夫妇带着一双儿女,站在公堂的角落里,陈母还在不住的抹眼泪,他们的女儿也双眼通红,不过还是拉着母亲的手,在宽慰母亲。
除了陈家以外,沈家的人也到了。
沈家这边是沈毅的父亲沈章,以及他的三哥沈陵。
沈章今年四十岁不到,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干练之人,此时他站在公堂的右边,抬头看着大堂上的牌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很明显,作为父亲,他心里是非常紧张的。
沈陵站在自家四叔身后,微微低头道:“四叔,您昨天也见到老七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放心罢。”
沈章是昨天早上赶回的江都,回到江都之后便去县大牢见了儿子一面,这会儿心里是有底的。
听到这句话,他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县尊老爷到——”
随着衙差的呼唤,身材有些肥胖的县令冯禄,两只手扶着腰带,朝着正堂主位走去。
因为他肚子有些大,这个扶腰带的动作,看起来就有些像是在捧着自己的肚皮,模样有些滑稽。
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很明显,没有人敢嘲笑县尊老爷的。
大堂上,除了陈母的啜泣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等到县老爷坐定,大堂里的众人才纷纷下跪,对着县老爷叩首行礼。
“拜见县尊。”
“都起来罢。”
冯县令抬了抬手,示意不必下跪,他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今日升堂所为何事,诸位想必已经清楚了,既然如此,本县便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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