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世起身,对着陈知府拱手道:“府尊,老夫原先也是做过官的,知道一些官场的规矩,也知道府尊不愿意得罪一些人,根据老夫查问所知,当时殴杀陈清致死的,非是一人,县衙那里即便公正执法,也未必会得罪人。”
陆夫子这番话,差不多是按照沈毅的意思说出来的,只不过他说的相对隐晦了一些,不过面对陈裕这种官场中人,这个说辞就刚刚好。
说得太明白,他这个知府脸面上也过不去。
陈裕目光转动,便明白了陆安世的意思,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陆夫子拱手行礼:“先生所言甚是,这件事本官一定给先生,给书院一个交代。”
“非是给老夫交代。”
陆安世看向陈裕,缓缓说道:“府尊执政一方,应当是给江都父老一个交代。”
“这个自然。”
陈裕微微眯了眯眼睛,呵呵一笑:“陈某为官一任,绝不会对不住江都父老。”
话说到这里,场面话就差不多说完了,陆安世能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做完了,因此这位陆夫子起身告辞。
陈裕亲自将陆安世送下了望湖楼,然后目送着陆安世上了马车。
等陆安世离开之后,陈裕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重新上了望湖楼饮茶,一杯茶水下肚,陈知府看向门口的小厮,开口道:“去,把冯县令请来,就说本官请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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