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来的是子弹,子弹捂着肚子,一步一扭,加上嘴里乱哼哼,钟国龙差点没笑出来。走到近前,子弹一下子躺到旁边的“病床”上,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钟国龙。
“你什么病?”钟国龙凑了过去。
“就是不来,十多年了都没来!”子弹阴阳怪气地哼哼着说。
“他娘的,你什么没来?”钟国龙问。
“医生怎么还骂人啊?”子弹抗议,最后还是解释:“就是那个东西,一个月固定来一回的,人家十几岁就来了,我今年都二十五了,还没来。”
钟国龙终于明白他什么没来了,后面那几位排队的“病人”全笑倒在地上,子弹这家伙还真能憋住,愣是不笑,还眼巴巴地看着钟国龙。
钟国龙只好给他解释:“那个东西啊……这个,只有女孩子还能来,你是男的,来不了,你要是来了那不是尿毒症也得是肾结石……”
“不公平!这不公平!”子弹“愤怒”地跳了起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平等的人,男女平等,是她们先提出来的吧?那为什么她们能来我就不能来?”
“你小子不诚实啊!你这得的不是生理病,而是心理病啊。”钟国龙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沉思:“像你这种病,在国外叫性变态, 国内叫二疑子,幸亏是遇见我了,换别人还真治不了……这样吧,我给你个治疗方案,你回去好好治治:你现在就别耽误,马上到大队长办公室,你跟他讲,自己准备要孩子,要提前预定产假,大队长要是批了,我顺便给他也治一治老年痴呆的毛病,要是没批,估计你这病也差不多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靠!算你狠!”子弹从床上窜下来,跑回自己的床上。大家一阵大笑,杀手这时候也没忍住地笑了几声,连忙又严肃的说道:“我说你们几个正经一点好不好?咱这也算心理辅导的过程。”
“正经点正经点!说个差不多的病啊!竟来这疑难杂症!”钟国龙笑着喊。
“大——夫——”随着一声惨叫,陈利华来了,脸色发青,浑身哆嗦,走路的时候弯着个腰,两腿并得紧紧的,一点点蹭到了钟国龙的面前,要说陈利华着表演还真是到位,那痛苦的样子一下子征服了观众,受到后面热烈的喝彩声,钟国龙也进入了角色,连忙过去扶着他坐下,问他这是什么病,肚子疼还是腿疼?陈利华的脸已经凑到一起,痛苦地抽搐着,无力地回答道:“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我这不是疑难杂症,是真的有伤——我是一名军人,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东西给顶了一下,没想到一下给顶折了!大夫,我已经两天没撒尿了——”
钟国龙笑地差点没背过气儿去,后面兄弟们也笑,这次连杀手也笑出了声,原因是陈利华想的这病原本就可笑,另外还有个渊源:上个月的时候,三中队一名队员在跨越障碍的时候,还真把阴茎部位的海绵体给蹭伤了,这事情出了以后原本大家就笑得不行,陈利华这次更夸张,人家是淤血,他可倒好,干脆给“折”了。
钟国龙忍住笑,换做一本正经地说:“这位战友,你这病就更奇怪了。这么会折了呢?难道你那东西在训练的时候是硬的么?能不能具体谈谈你受伤的过程?”
陈利华没想到老大反应这么快,当时就愣了,好在他反应也不慢,又“痛苦”地说道:“大夫,您还真是专业啊!实不相瞒,当时的情况还真是特殊:我正在攀钢锁桥呢,偶然一抬头,我看见子弹了,这小子就在我前面,边爬边揉自己屁股,还老说‘我怎么还没来呢?’,见我看他,他一下子就扭捏了,回头就问我‘我性感么’,也怪我啊,平时想女人想疯了也见不着,一见到那不男不女的,居然一下子蒙了,没反应过来,我就犯了错误了,直接从上面掉下来,事实证明,那东西还是没有地硬啊……”
“他奶奶的,陈老四你自己那东西折了,扯上老子干啥?”子弹在床上抗议,大伙笑得更厉害了。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全落到钟国龙脸上了,看他怎么给治疗方案吧,钟国龙装摸做样地摸了摸光下巴,最后很严肃地说道:“这个病是外伤,不好治啊。这样吧,我得先检查检查……”
一句话说完,陈利华跳起来就要跑,钟国龙一下子拽住他,赶紧喊:“护士!护士!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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