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直的性格,就像我爹,是仁爱的胸怀,就像我娘,是无畏的品质,就像你,我的老公,是抱成团谁都拆不开的力量,就像我们这群人。”
“画,也只有你能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来,这就是我想说的,但是一直以来总也找不到适合的词句。我再加一句,还有美丽,华夏是一个爱美的族群,爱美,心才会美,很难想象一个心理阴暗的民族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爱美,才会萌出为保护她不惜赴汤蹈火、舍生忘死的勇敢,你说对不对。”
我抚着她的脸庞说,“说你吧,你说你这么美丽善良的一个女子,王昭君和你比她有点土,杨玉环和你比她有点胖,让我怎么能不为你赴汤蹈火呢?”
“她们是谁?”画警觉地问,“你现在的老婆已经不少了,小月和六角她们还不够你忙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说的这两个人,多少年以后华夏出现的两位顶级美女,现在大概还没有出生呢!”
她释然说道,“哦,暂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哪有这么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我说对对对,西施是和她们平起平坐的,和你比起来她就有点俗了,不在一个档次。
我的一番如此高规格的评价让画杏眼含春,对我情意绵绵了起来,现在我们的身边少了那些醋坛子,少了两个叽叽喳喳乱叫的孩子,两人的情绪很快就升腾起来。
只觉得船外海浪起伏,拍打在龟船的船帮,“哗——哗——”动静很大,有军士站在我们的舱门外问道,“将军,夫人,你们睡下了?风浪好像大了许多!船都晃了!”
画倦于我的身下低声笑道,“能不能轻点,船都动了。”
我对着门外大声说,“你只管去小心驶船,但放宽心,本将军自有掌握。”
我知道,我们的船离着好王角越来越近了,这个地方的海浪无风也有六尺,就像我对画的激情,常年如此,四季如此,昼夜如此。
这是由它的地理位置决定的,好王角扼守着大西洋与印度洋两大水域沟通的要冲,那浪怎么会小呢?据说,那位大名鼎鼎的航海家,我不说是谁了,他在到达这里的时候都吓得尿了裤子。
我不怕浪有多高,此时的舱室里,我正带画跨越爱的巅峰。
也许我们应该就此停在那座岛上,在那里过一种平静的生活,好王角,也许对我们真的没那么重要。
更何况我已经看到了,我所尊敬的田王,他和他的手下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像一个老农似地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天伦之乐。所有的时候,快乐地活着总是比金子和权势重要,而这两样常常是苦难的源。
我就这样似梦似醒地想了一夜,画的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住我,一条胳膊扳住我的肩膀,好让她的头可以舒服地枕在我的肩膀上,直到天光大亮了,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她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我看到了窗口上挂着的那条海蓝色的窗帘,底下印着地质大学的白字,正被窗外的晨风所鼓动。还有我每天一睁眼熟悉的雪白的屋顶,我“啪”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画也醒了,她急着问,“坏了坏了,现在几点了,今天礼拜天,我们得去人才市场看看。”
“我不想动,我想接着睡。”
“走吧祖宗,做梦不活人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地穿起衣服。
被她拉着往人才市场走的途中,我总觉得脚底下的水泥马路在风底下起了波浪,车辆如船,行人如鲫。
我的龙吟剑呢?我的承魂剑哪里去了。还有玉佛手,蛇丹、独木船、面包果、还有数不尽的钻石,我现在不要那么多,只一颗就够。
市场里求职之人多如蝌蚪,摩肩接踵,在一个布置考究的摊位前,我看到了一位似曾相识的年轻女职员,身如白杨眉如柳,她的胸牌上写着一个名字,画牵着我的手动了一下。
姜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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