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不是范厨师,我们也没有做过它那样的缺德事情,这些抹香鲸不针对为难们的。”
“真的,”小月将信将疑,“老公,你可不能骗我,现在我越来越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了!”
“你忘了那些猴子和狐狸了吗?它们都没有事,何况咱们这一对善男信女呢?再说,我们这时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架不住我的游说,再加上小月这丫头的好奇心,在我的几位老婆当中也算得上是最强的了,她咬咬嘴唇道,“好,就再信你一次罢,不过我得说好,万一有情况,你得对我负责!”
“那是当然,我不对你负责,还能有谁对你负责?难道是范厨师?”
“算了吧,他都自身难保了。”说着,我拉了小月,看准了树下的一头小鲸,两个人飞身从树上跃下,正落在了它的后背之上。
这头小鲸的胆子有些小,它刚刚在撞击中吐出了一半块骨板,冷不防我们两个大人落到了背上,把它的身子踩下去一点,不过很快就再一次浮了起来,它惊慌地一摆尾巴,游离了面包树的跟前,我们抓住机会,紧紧拉住了小月的手,两个人一个起落,跳到了另一头附近的小鲸背上。
我们像是跳方格子似地,在那些小鲸的背上跳来跳去的,而它们也很贪玩儿的样子,竟然纷纷地向我们游来,小月边随我跳,边有些兴奋难耐地叫道,“哥,它们太好玩了,好像知道我们想要过海。”
“我看是它们也喜欢美女罢,它们是冲你来的,不然,为什么范厨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我们说着,已经逐渐地冲出了围堰,从那块低洼的地方,向着围堰外的宽阔海面上跳去。
这个时候,没有第三个人看到我们两个人的动作,不然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两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呢,可以踏水而进。
我的轻功是相当了得的,抱起小月或者姜婉清这样的人,跃起个一丈两丈不是什么大问题,出了围堰,那条“暗道”离着我们还有一丈多远,我们不收脚风随手拉起了小月,在她腾空的时候,一揽她的细腰,高高地跃起来,两个人稳稳地落在了离我们最近的那知大抹香鲸的后背上边。
它的身体就像是一道海中冒出来的土岭,我们跳上去它纹丝没动,“成功了!”小月说。
我们一开始在它们的身上往前猛跑,一边跑一边想不通,范厨师是怎么落入到抹香鲸的嘴里去的,难道是他半路上撒尿来着?生火做饭来着?
这条暗道一直通向远方,我们两个人跑在上边,再回头看那蜥蜴面包树的时候,它高大的树干和树冠已经只有一寸多高了,目测距离,我们跑出来不下两三里路了,可是前边,这条“暗道”还是不见尽头。
脚底下是那种厚实、稳固的并有些皴裂的胶质表皮,如果我们不是在面包树上居高临下看到,谁也不会把它看做是抹香鲸的后背,它们头部稍后的那只喷水孔,就像是岩石上天然存在的孔洞一样,奇怪的是我们跑出了这么远,它们竟然一次水都没有喷,难道是死的?死的为什么还能排列得这么整齐呢?
“不行,我们得好好看看。”
我停了下来,小月催促道,“不行,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能活过来呢?”她不同意我在这里多耽搁,不过,我在通过的时候,尤其是经过它们尾相接处的时候,还是看了个大概。
它们一个衔住了一个的尾鳍,把自己固定在了波涛起伏澎湃的海面上。
抹香鲸是最能深潜的鲸类了,它们能够在海底下一潜几千米深,在海面上吸足了气,能在水底呆上多半个时辰不用再次上浮,是什么让它们出现这样怪异的举动呢?我并没有听说别处的抹香鲸有如此有爱好,还是仅限于这一处的特色?
小月说,“这么多的龙涎香!不过,哥,我们现在不要它们,快走要紧吧。”
果然,在它们结成的海上“暗道”的附近,漂浮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龙涎香块,大的竟然有四五尺长!黄色的蜡状物!
只可惜,我们现在没有人,没有船,自身的出路还成问题。
正想着,在海流通的拍击下,又一大块龙涎香由它们的头尾交接处翻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子了!”我拉着小月,两个人在暗道上飞奔,它一直通向了远处,隐没在一片水汽里。随着我们的跑近,暗道不停地从远处显现出来。
“是因为什么?”小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她绝不会说坐下来歇息一会,我看到她身上刚刚干了的衣服,这回又让汗水湿透了。
我看到,一片黑色的岛屿渐渐地从沉重的水汽中露出了一角,“看,面包树岛,原来它在这里。”
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我们出来了多远,而是不断蒸腾的水汽把它的形迹掩盖住了。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我就都明白了,不是十分正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对她说,“老婆,再坚持一会,等我们上了岛,我给你好好地讲上一讲。”
但是,这条暗道却微微地动了起来,同时我们听到了熟悉的龙吟剑的鸣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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