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刘妍说。
“可不简单,泡过了还不算完,还要拿到平展的岩石上边,用木槌捶上个五六天,让它吏有韧性,然后才可以用。”
我们分头去打听,问当地人,这里半个月前刮没刮过一场大风,有没有看到过一艘大船经过这里。
一位老翁五十上下岁的年纪,他正带着两个小孙子,做这种泡麻的活计,他听了我们的问话,抬起手,指着岸边一片催折了大半的油棕树,对我们说,“大风,不常有,来了就吹得一踏糊涂。”
那里还的几间倒塌的竹屋,看来也是飓风破坏的结果。“我们到现在也没有住的地方,但是活得干,不然吃什么。”
他把一捆油棕按在水里,又搬了两块石头仔细地压好,“刮几以后,油棕的价钱会好卖一点。”
小月对他说道,“我们问的是大船,大船,能听懂么,你有没有看到一艘大船从这里经过?”她比划着龟船的样子。
老汉对小月的态度有些不满,也不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田王制止了小月,与老汉攀谈起来,他原来有个儿子,出海遇难,作媳不久就随人跑路了,给他留下了两个孙子,大的八岁,小的只有五岁。
田王看看岸边不远处的两座竹屋的废墟,起身地我们说,“不要光问,要帮他做些事情。”
他命令我们,抽出人手给老汉把倒掉的竹屋回建起来。
我们不敢怠慢,这种活让我们看来,也不算个什么活,只是我们的斧子啊,锯啊什么的,都在龟船之上,当初去太平岛的时候也没有卸下来,这次一起随船玩了失踪。
不过这难不倒我们,我的承魂剑的鱼肠剑,还有六角小月手中的安零刀,都是切金断玉的好家伙,砍个房梁什么的还不算个事。
才不到两个时辰,竹屋就再一次矗立在了山坡上了。
老汉和他的两个小孙子十分高兴,请我们到他的新家去坐坐,还要请我们吃饭。
看着他们的米袋子,田王笑了笑,“田纵,我们船上的鳄鱼肉不是还剩下不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带人跑号上,把所有的鳄鱼肉都搬了下来,也没有多少。
孩子们没吃过这种肉,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估计别的肉也没有吃过多少,小的那个对我们说,“以前……我爸爸……打过这么大的鱼!”他用手比划着。
我们还把老汉屋后山坡上的那片倒掉的油棕树扶起来,架上支棍,这事没等田王吩咐。
这次老汉拿我们当了自己人,再问他什么话,也痛快地告诉了我们。
那晚上才起了大风,这是他说的,而我们在练吐纳岛上去是下午就刮起来了。
他说,大风一来,天昏地暗的,人们都离得海边远远的,谁会冒着被海水卷进去的危险去看有没有船经过呢?我们一听也是,这片地方海啸是很常见的,他说,死个十几个人是常事,你们才遇到一次算不得稀奇。
小月说,“你怎么说话呢?你们人命不,我们的人命就值钱呢。”她不再理会老汉,拉了两个孩子去外边玩。
宋奎没有把小月的话译给老汉说。就听他又说,“你们也没有必要到得去打听,随海啸过来的东西,一般还会再回到海里去,像你们说的那么大的船,依我看是回不去了。”
靠,这个老汉说话真的是不中人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奎翻译的问题,难怪小月会火。
不过我们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让我们到海边去找,看能不能现一点痕迹,因为这里的人是不常去海边的,那里都是一片一片的黑色粘泥,真正适于人出海入海的地方少的可怜。
所以,万一有我们说的那么大的船接近的话,岸边一定会痕迹的。
他的话让我们眼前一亮,可不是么,在那样大的风浪里,那十名军士不可能有时间找个像样的港口靠岸,在哪里上来,完全是随机的,再说,当地人在多数的海滩没有活动,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现。
我们只留下了女人和老人,其余人立刻奔赴海边,一路向南,一路向北,仔细寻找起来。
一条大船,十位兄弟,近年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来寻找他们的。
我和姬将军带了宋奎,一直往北,这里果然一片荒凉,多远也看不到个人,一些潮汐蟹像铜钱大小,成群结队地在我们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爬来爬去,当我们走到近前的时候,一只也不见,都钻到洞穴中去了,海滩上只人潮水冲刷过后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所期望的哪怕一条划痕一个脚印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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