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黑,我怎么看得着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说着,起身就往外走。“我们得抓紧了,不然,太阳出来,把你背上的皮晒脱了,我不好回去和画姐姐交差呢!”
我也顾不上与主人道别,紧紧地跟着小月往外就走,“你总得告诉我,她说的是什么话?让我听听,她是不是说我夜里意图非礼于她,被她坚决地回绝了?”
“还用问么?你看看不就的意思了?”
我回头一看,那个野女人一声不吭,离着我们五六步的样子,一直在跟着我俩。
她身上裹着我送给她的外套,显得有些宽大,她已经把带子系上了,看上去像穿了一件连衣裙,两条小麦色的腿露在外边,靠,她还赤着脚呢,我看看自己的鞋子,小月笑眯眯地看着我:
“怎么,又想送鞋了?照你这个送法,等我们到了家,还不光身?”
“说吧,她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鞋子?要不送她得了,也省得一直跟着我们。”
小月站住,定定地看了我一阵,终于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倒不担心鞋子,我怕你把鞋子裤子什么的都脱下来,她更不想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她的话。
归途,轻车熟路,几日之间,我们一来时用刀剑砍出的小路又被新生的枝叶遮挡,想到不久就又见到我朝思暮想的画,还有其他所有的人,我很激动,把阮师刀挥开了在前边开道,先进的度倒是不慢。
小月在后边,打着手势与那个跟随者交谈,她这方面的天赋我一点也不怀疑,从那个野女人的更好也能看得出。
“别野女人、野女人的,人家有名字——她叫习拉。”
“叫什么?睡啦?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叫希拉也行啊。”
“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明明告诉你,她叫习拉,你非说睡啦。”
“哦,原来她叫习拉,你问问她,她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习拉里?”
我埋头走路,小月真的与习拉交谈起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设在山上的峰火台,它是这附近的最高峰,我们把峰火台设在这里是有一定道理的,火光传得远。
那处山顶从树林的梢端显露出来,看到它,再走两里路,就到我们的石屋了。
我站起来看着那里,一动也不动。小月跟上来推我,“哥,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还没想好说辞?”
“什么说辞,还要想,”我看着那处山顶,没回头对她说道。
“当然要想了,你这次凭白无故地又带回个习拉,姐妹们不盘问你才怪呢,你这样东拉一个,西拉一个的,谁会受得了?”
“别逗,我的清白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到时你把情况说明一下就成了,我是在看那处山顶,你没现有不一样的地方么?”
“什么不一样?”她站在我的身边,往那个方向看去,习拉也往那里看。一会小月就道,“山上没有生火。”
“不是没有生火,那火一直在那里着着,火是灭掉了。这个黄岩怎么搞的,回去!快点,我得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我们回快了脚步,不时停下来等等习拉。这里不像那里,到处上海滩和林间平地,脚下全都是核桃大小的砾石,她不穿鞋影响了度。
越接近我们山坡上的石屋,还有那两排依山而建的木房子,我越感觉到气氛不对,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绷紧的味道。
峰火熄灭,就是反常现象,莫不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这样一想内心就急躁起来,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要知道,家里就是黄岩还算是见过点阵仗的人了,这么多的老人妇女在这里,出一点事情他就分身乏术呀。
再说,黄岩的功夫也不算是出类拔萃的。
一处林子,过去就是我们的木屋了,在奔走中,我现林中有人埋伏,那里的草色也与附近不太一样,正想到此,就听几声鸟叫,“布谷——布谷”。
靠,从来这座岛上,我都没有见过布谷鸟,这暗号也他娘的太假了,这么久,没有一点创新。
我们三个急急而行,快到林子边缘的时候,从里面冲出两个军士,他们头上顶着青草编的伪装,看出是我,奔过来叫道:
“将军,是您回来啦!”
远处,有一队人迅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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