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她的心里,咸阳,便代表着故乡,我倒不觉着哪里不妥,莺莺的父亲一听,似乎立刻来了精神,在水底下伸出两只手,紧紧抓着我,“好……好!好啊!”
一时水牢这边倒也平静,我能够大略地向他们讲一讲我们的来路,我告诉他们,在不远处的海上,还停有我们的一艘大船,船上有我们的田王。
“田王?”
“嗯,齐王田横!”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田横!”
牢中十几个人也顿时有了精神,毕竟我们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我想用剑斩断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皮套,但是他说,“不必不必,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你再砍断,现在我全凭它挂住、才不会摔倒。”于是我才作罢。
我心中的疑团,一刻也不想闷在心里,于是插嘴道,“我们保着田王行于海上,忽见一群大雁,内有一只小雁有伤,在为它疗伤时,现在它的腹下系有一封求救信。”
“是的,是的,上边写着‘达瑙被困’!”老人接话道。“那正是我亲自所写。”
“我们接到了信,便急急赶来,幸好有雁群带路。”
“那群雁,也知故乡人!我们到达这里的第一年秋天,它们便与我们这些人混熟,见我们这样秦人打扮的人,也不惧怕,身前身后甚是亲热,以后每年它们南飞过来,便径直到我们的驻地,形同一家人……想不到,这次我等遇难,急切之中别无他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也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谁知这么快,它们便引来了贵人!”
“是呀,我们刚一上岛,就看到了你们所遇的险境,那群野猿,真个是穷凶极恶、嗜血无情,你们的三人都遭遇了不测,莺莺妹妹没事,也是万幸,当时我现她时,她只身在洞中掘金。”
“野猿?”
“是啊,那群野猿,被一人形女猿率领,见人就追,我亲眼见你们的三个人,两男一女,被那女猿当胸掏去心脏,死于非命。”
“女猿?”老人脸上现出一片疑惑之色,令我也十分困惑,“难道?”
“实不相瞒,我们在这岛上采金,已有年头,但是一直不见什么野猿、女猿,也从无猿类袭击伤害我们!”
“这么说,老人家所指,一定是他们了?”我用手指指门外。
他望着我,重重地点了下头,“不错,正是他们。”
“你可知他们的来历么?”我问他。老人一闻此言,立刻回忆起来,“说起他们这些人,也真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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