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着她。“我现在不是就在这里么?”她幽幽地道。
我没时间理她,从木床上扯下那床被子,卡卡地扯开,四下一看,竹桌的后边有一壶灯油,把油浇在上面,放在油灯上点着,火苗子呼呼地燃烧了起来。
我和孟将军三脚两脚把木床踹趴,再用金砖拍裂床脚床架,连同床板拆成了木条,一起运到大洞里,先把着成一团的被单扔了进去,里面立刻被火光照亮,我们再把那张面目全非的木床——不,是木柴,放在上边引着,这下,洞中风光全被我们看清楚了。
其实,这个所谓的大洞也并不大,只是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因为四周一团漆黑,没有个准确的印象,无端的黑暗扩大了我们的判断。
洞子只有五十步长,三十步宽,很不规则,我们从坍塌的洞顶进来的那个地方,由于在拐角那边挡住了,且进口本来很窄,又有成堆的土石所挡,洞外的光线泥炭土不能进来,只是让那个坍塌处稍稍有一点微明。
一条清澈的地下浅河,由左往右静悄悄地流淌,这下我们看清楚了,靠右边的洞壁那里,靠着一排木架,上边摆满了黄灿灿的金块!不光孟将军,我也跑过去,拿起一块,金块铸造得不是很精细,麻麻坑坑的,不过,照样是好东西。
姬将军沿着洞壁看了一看,对我们道,“还是没有门!”这话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放下金子,也四处去看,果真没有门。
孟将军道,“我知门在哪里!”他把那排木架上的金块拣到地下,搬开了那排木架。他的意思我明白,他认为门是在木架子的后边。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这不太可能,木架子上压满了金砖,沉重十分,不可能。
但是,我们都知道,刚才有人躲在暗处暗算我们,那么,这个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现在,这洞里只有我们四人,也就是说,袭击我们的人已经悄悄撤退了,在这种形势下,他已占不到一点便宜,溜了。
我回到了那个通往内间的石门前,地上还留有我滑倒时的痕迹,我站在那里,往石门框上看去,那只射空的箭还插在那里。
姬将军现了我的用意,他让我站着别动,而自己靠在石门的门框那里,单眼吊线,往我身后望去。
箭走直线,那支箭没入石壁一寸还多,箭杆微微下斜,看来是从低处射过来的,他说,“难道是那里?”
我跑到门边,顺着箭尾指示的方向看去,那里,是地下暗河的出口。
我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这事?这样一个密闭的山洞,唯一与外界相通的,恐怕就是这里了。而暗算我们的人,能悄悄出现、又悄悄撤离,不着一点痕迹,也只有从这里。
“怎么办?我们追是不追?”他们都看着我。
“我们力量不足,不能冒险。”我说着,走到暗河的出口处,河很浅,水流静且缓,但是在石壁下方的出口处,却积了一处不小的水潭,水面只旋浮着两三个浅浅的漩涡。
我把剑插入水中,去试水的深度。剑长三尺三,整剑插没入水,只露着三寸长的把。
但是在水底,剑尖荡到了一件沉甸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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