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斯比荷夫的尤仑德的女儿,这位青年骑士的妻子。【】你现在明白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追你们,我们为什么要俘虏你们”
“天哪”安诺德说。“你们从哪儿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疯了呀”
“十字军骑士绑走了这个无辜的羔羊,又叫她受尽苦刑,弄到这种地步。”
兹皮希科一听到“无辜的羔羊”这几个字,就把拳头放到嘴边,咬着大拇指,泪水禁不住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安诺德出神地坐在那里;捷克人向他简略地谈了一些邓维尔特的诡计,达奴莎的被绑架,尤仑德受的苦刑以及跟罗特吉爱的决斗等等。他说完了,大家默默无言。只听到森林里的树木的沙沙声和火堆中木头的噼噼啪啪声。
这样坐了一阵,安诺德最后抬起头来说:
“我向你们发誓,不但凭我骑士的荣誉,也凭耶稣受难像发誓,我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受的苦刑我从来没插过手,从来没有去碰过她。”
“那末你再起誓,说你心甘情愿同我们一起走,不会逃跑,那么我就吩咐人把你完全解开,”玛茨科说。
“依你的话。我起誓可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到玛佐夫舍,到斯比荷夫的尤仑德那里去。”
玛茨科说完话就亲自割掉了安诺德脚上的绳子,然后叫他吃肉和芜菁。过了一会儿,兹皮希科走了出去,坐在小屋的门槛上休息,他在那里没有再看到那个骑士团的女仆,因为马夫们已经把她带走,放在马群里了。兹皮希科在哈拉伐拿来的毛皮上躺了下来。他决定在那里睁着眼睛躺到天明,希望到那时候达奴莎会有好转
捷克人回到了火堆旁,想同波格丹涅茨的老骑士谈一件事情,卸下心里一块大石头。可是看到老骑士也在为一些伤脑筋的问题而沉思,却一点没有注意到安诺德的鼾声,原来安诺德在吃了大量的烘芜菁和熏肉以后,感到十分疲乏,像一块石头似地睡得烂熟了。“爵爷,您为什么不休息一下”捷克人问道。
“睡神从我眼睑上逃跑了,”玛茨科回答。“愿天主许可,明天早晨会有好天气。”
接着他望了望星星,说道:
“天空中已经看得见御夫星座注了,我一直在想,这一切事情该怎么安排。我也不想睡,因为我心里老想着兹戈萃里崔的那位小姐。”
“啊这倒是事实。又是件麻烦事。她就在斯比荷夫啊。”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从兹戈萃里崔带到斯比荷夫去。”
“这是出于她自己的要求,”玛茨科不耐烦地回答,因为他心里知道他做错了,而且不愿意谈起这件事。
“是的可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唔,我要送她回家,然后听天主安排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是的听天主安排,但至少得让达奴斯卡恢复健康,到那时候才知道该怎么办。像现在这样,天才晓得如果她既不复原又不死,那该怎么办才好呢鬼才知道。”
捷克人这时候却一直在为雅金卡着想。
“您应该知道,爵爷,我离开斯比荷夫向她告别的时候,她对我这样说:万一有什么情况,要赶在兹皮希科和玛茨科前头来通知我。因为他们总得派人送消息来,那就要他们派你来,你就可以送我到兹戈萃里崔去。”
“嗨”玛茨科回答。“当然,如果达奴斯卡到了斯比荷夫,她在那里待下去是不合适的。现在当然应该送她回兹戈萃里崔去。我可怜这个小孤儿,我实在感到难过。但天主的意旨必须实现。现在我该怎么安排这件事呢让我想想看。你说她嘱咐过,要你赶在我们前头送消息去,要你送她到兹戈萃里崔去么”
“是的。我已经把她的话照样说给您听了。”
“那么你就赶在我们前头出发吧。而且也应该通知老尤仑德一下,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找到了,但告诉他的时候必须小心一些,免得突然告诉他,反而使他乐得送了命。像我敬爱天主一样,我认为这是一件该做的、最实际的事。回去吧告诉他们说,我们已经救出了达奴莎,我们立刻就要送她回来。然后你就送那另一个可怜的姑娘到兹戈萃里崔去”
老骑士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真正为雅金卡难过,也为他心里原有的一些打算难过。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
“我知道,你是个有胆量有膂力的小伙子,但必须留心,别使她受到伤害或者出什么意外。路上常常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我一定要尽到我的力量,哪怕丢掉我的脑袋我打算随身带几个能干的仆从,斯比荷夫的爵爷总不会吝惜这几个人,哪怕要我把她护送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保她平安。”
“好吧,别太自信。还要记住,即使到了兹戈萃里崔,也必须防备勃尔左卓伐的维尔克和罗戈夫的契当。可是我何必再提什么维尔克和契当呢以前要防备他们,因为我们非得那样打算不可。现在反正不能对她抱什么希望了,还是听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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