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契听到了这段谈话,同时这年轻姑娘的美貌使他印象很深;因此在前往息特诺的路上,他问道:
“您向公爵夫人辞行的时候,您在同那位美丽的宫女谈话,她是谁啊”
“尤仑德的女儿”十字军骑士回答。【】
德福契先生吃了一惊。
“就是您打算要抢来的那个姑娘么”
“是的。我们把她抢到手,尤仑德就是我们的了。”
“显然,尤仑德的东西都不坏。去监视这样一个女俘虏,倒真值得。”
“您以为同她战斗会比同尤仑德战斗容易么”
“可见,我的想法跟您一样。做父亲的是骑士团的仇敌;而您对他的女儿说话却甜得像蜜一样,此外,您还答应给她送油膏来。”
休戈封邓维尔特显然觉得有必要在齐格菲里特德劳夫面前进行辩护,因为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虽不比别人好,表面上却是遵守骑士团的严峻的戒律,并且常常责骂别的法师。
“我答应送给她油膏,”休戈说,“是为了她那个给野牛撞伤的未婚夫,那个年轻的骑士治伤。要是以后那个姑娘给抢走了,他们叫嚷起来,那末我们就可以告诉他们说,我们根本不想损害她,最好的证明就是,出于天主教徒的慈悲,我们给她送过药。”
“很好,”德劳夫说。“只是我们必须派一个信托得过的人。”
“我要派一个虔诚的、完全忠实于骑士团的女人来。我要命令她观察动静。等到我们冒充尤仑德派去的人到达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一切都安排停当了。”
“要弄到这样的人很困难。”
“不在我们那里,人们说的是同样的语言。在我们城里,呸,甚至在卫戍队的克耐黑特中间,就有一些人是从玛佐夫舍逃过来的,因为他们犯了法;不错,他们是贼,是强盗;但是他们不怕任何人,而且什么事都干得出。我要向那些人说明,假如他们成功了,给他们一大笔奖金;如果失败了,绳子一条。”
“呸要是他们出卖了我们呢”
“他们不会出卖我们的,因为在玛佐夫舍,他们每个人本来都该被绞死。只是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些体面的衣服,使他们能够冒充尤仑德的仆人;并且要把那件要紧的东西弄到手:一封盖了尤仑德印章的信。”
“我们必须预先估计到一切情况,”罗特吉爱法师说。“很可能尤仑德会去看公爵,表白他最近的这次战斗。如果他到了崔亨诺夫,他就会去看他的女儿。也可能就在我们的人正打算去抢尤仑德小姐的时候,碰上了尤仑德本人。”
“我打算挑选的人都是很干练的。他们会知道,如果他们碰上了尤仑德,就要给吊死的。为他们自己的生命着想,最好不要遇见他。”
“但是他们也许会被俘。”
“那时候我们就否认那些人和那封信是我们耍的花样。谁能证明是我们派他们去的呢再说,如果不出事故,也就不会引起叫嚣,要是玛朱尔人斫死了几个恶棍,对骑士团并无损失。”
戈德菲列德法师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他说:
“我不理解您的计策,也不懂您为什么害怕人家知道那姑娘是被我们抢走的。因为假如我们把她抢到了手,我们一定得派一个人到尤仑德那里去告诉他:您的女儿在我们那里;如果您要释放她,拿德贝戈夫和您自己来交换吧。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那样,人家就会知道是我们下令去抢走这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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