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一定同尤仑德小姐在一起了我准会把眼睛都哭瞎的。”
她撩起了围裙,掩住泪水盈眶的眼睛。
玛茨科说:
“别哭他已经走了,但是蒙天主的恩典,他不会同尤仑德小姐一起回来的。”
“为什么不会”雅金卡透过她的围裙低声说。
“因为尤仑德不肯把那姑娘嫁给他。”
于是雅金卡突然拿开了围裙,对玛茨科说:
“兹皮希科也告诉过我的:这可是真的么”
“像天主在天堂一样的真实。”
“为什么”
“谁知道。总不外乎誓约之类的限制,誓约实在是取消不得的他喜欢兹皮希科,因为这孩子答应帮助他报仇;但即使如此,也不顶用。尤仑德既不听从劝告,也不听从命令,也不听从祈求。他说他不能就不能。嗯,他所以不能,总有个理由;他又不肯改变主意,因为他是个硬汉子,说了算数。别失望,打起精神来。说句公正话,这孩子是不得不走的,他已经在教堂里发过誓,要取得三簇孔雀毛。再说,那姑娘也用头巾包过他的头,就表示她要认他为丈夫;若不是亏了她,他们早就听了他的头;因此,他必须感激她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天主保佑,她不会做他的妻子;但按照法律,他是她的未婚夫。齐赫生了他的气;修道院长咒骂他,使他全身都打颤了;我也生他的气,但仔细为他想一想,他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他既然是另一位姑娘的人,他就非去不可。他是个贵族。但是,我要告诉你:只要他不给日耳曼人杀死,他总会回来的;不单是回到我这个老头身边来,也不单是回到波格丹涅茨来,而且回到你身边来,因为他很喜欢你。”
“我不相信他喜欢我”雅金卡说。
但是,她靠拢玛茨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问道:
“您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我怎么会知道”玛茨科反问道。“我看见他走的时候多么难过。当他决定要走的时候,我问他:你不为雅金卡感到遗憾么他说:愿天主赐她健康,百事美满。接着他立刻叹息起来。”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雅金卡低声说:“请您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天主在上,这是千真万确他一见到你,就不把那位姑娘放在心上了,因为你自己也知道,全世界没有比你更美丽的姑娘了。恐怕他心里也有数,天主安排你做他的未婚妻;也许他对你的情意比你对他的情意还要重呢。”
“没有的事”雅金卡喊道。于是她又用袖子遮住了她那鲜红得像苹果似的脸;玛茨科笑了,用手捋了一下上髭,说道:
“嗨要是我年轻些有多好啊;但是你应当宽心,因为我看得出这件事往后的结果。他将在玛佐夫舍朝廷里获得骑士封号,因为那里接近边境,要在那里杀一个十字军骑士并不难。我知道日耳曼人中间有许多好骑士;但是我认为,除非武艺十分高超的骑士,是击不败兹皮希科的。罗戈夫的契当和勃尔左卓伐的维尔克据说都是像熊一般骁勇的好汉,可还不是给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一定会带回他许过愿的三簇孔雀毛的,但是他不会带尤仑德小姐来。”
“但是,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唉如果你不是有心去等他,那你就不会感到委屈了。把我告诉你的话去向修道院长和齐赫说说;他们也许不会对兹皮希科这么生气了。”
“我怎么能向他们说呢达都斯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伤心;在修道院长面前,甚至提起兹皮希科的名字都是危险的。他痛骂了我一顿因为我送给了兹皮希科一个仆人。”
“什么仆人”
“我们有一个捷克人,这是达都斯在波拉斯拉维茨俘虏来的一个忠心的好孩子。他名字叫哈拉伐。达都斯叫他侍候我,因为他是一个弗罗迪卡;我给了他一身很好的甲胄,派他侍候和保卫兹皮希科。我也给了他一袋钱做路费。他向我发誓,他将誓死终身侍奉兹皮希科。”
“我亲爱的姑娘愿天主报答你齐赫反对你这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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