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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昭雪(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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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到西苑时,夏堰和郭衍等人还没有到,他独自坐在马车之中,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江淮等了一刻,道:“爷,这件事过后,卢恩充应该会被定罪吧?”

车内宋弈没有说话,江淮就百无聊赖的抖着手里的马鞭,笑道,“他多活了七八年也够本儿了!”

污蔑陷害宋墉,欺君罔上,这等罪名连严安都担不起,何况一个卢恩充。【】@樂@文@小@说|

江淮胡思乱想的想了一刻,就看到夏阁老的官轿到了,随后而来的是郭大人的轿子,等两人下轿,便看到远处又行来一辆马车,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深蓝湖绸夹棉直缀,端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眉宇间有着一道深浓的川字,给人感觉既生硬疏离又刻板守旧不好说话的样子……这就是宋墉宋阁老的长子,宋季仁,表字孝知,景隆十六年的进士,曾外放庐州,做过庐州知县,景隆二十七年舞弊案发生时他已是庐州府同知,官拜五品。曾因仗义执言得罪过不少同僚,好在他有当时位列首辅的父亲做后盾才无人敢动他,不过,宋季仁也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虽直言令人不喜,但所言从来都是有据可查,有理可依,倒也能服众。

景隆二十七年他同样被连累丢了官职,后因宋墉过世他回乡守孝,至此后再没有出现在京城,和任何人有过来往。

这应该是他八年后第一次来京城。

“老大人。”宋季仁走过来朝夏堰行了礼,夏堰含笑道,“多年不见,孝知倒是一点未变。如今家中可好。”

宋季仁抱拳回道:“都很好,多谢老大人关心。”他说完又朝郭衍抱了抱拳,道,“郭大人!”

“孝知兄客气了,你还是如以前那样唤我召南便是!”郭衍宋季仁很高兴,宋季仁道,“不敢,如今我一介白身,如何敢直呼郭大人名讳,有违礼数。”他一脸认真,根本没有谦虚或者嫉妒的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

郭衍和宋季仁自年少时就互相认识,虽算不得至交好友,但也是很熟悉,所以,他对宋季仁的性格很了解,闻言就笑了笑没有再强求他。

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看到一身迷灰色细布长衫的宋弈芝兰玉树般走了过来,宋季仁看见宋弈微微一愣,宋弈和夏堰以及郭衍打了招呼,又和宋季仁抱了抱拳,宋季仁微微颔首,算作了回礼。

“时间不早了,进去吧。”夏堰打头,留了宋季仁在外等候传召,一行人就前后进了西苑,圣上方和张茂省一起回万寿宫,正好在宫外碰见了夏堰等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宋弈,笑着喊道,“九歌,你终于肯来见朕了!”

宋弈跟着夏堰一起行了礼,才回圣上的话:“圣上朝事繁忙,学生不敢擅自打扰!”话落一顿,又套近乎,“圣上近日可好?学生留的药您可按时服用?”

圣上非常高兴宋弈时刻惦记着他的身体,而非惦记着他自己的事情,他笑着道:“每天钱宁和张澜都要盯着朕吃,朕但凡拖一拖两个人就和念经似,朕实在是不想吃也不行。”

宋弈微微一笑,朝从万寿宫走出来的钱宁抱了抱拳,钱宁回了礼又和夏堰等人行了礼。

“都进来吧。”圣上朝众人招招手,自己率先进了门,夏堰等人便随着进去,圣上在龙案后坐下,望着三个人道,“今儿这么一大早就来万寿宫,是为了什么事?”

夏堰和郭衍对视一眼,郭衍就捧着奏疏出列,回道:“圣上,臣有本奏!”

圣上不置可否,钱宁就下去将奏疏托了上来,圣上原本很随意的翻着,等看到舞弊案时脸色顿时冷凝了下来,望着郭衍面色不善的道:“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和朕提出来,是何意,难不成是想替宋墉翻案?”

圣上的态度他们早就料到了,当年这件事可是他亲自拍板的,现在让他将自己的结论的推翻,那岂不是自己落自己的面子。

“圣上,此事在当年轰动一时,也由圣上定夺,微臣不敢提翻案。”郭衍不慌不忙的说完,圣上接了话道,“那你什么意思,无端端的写这些上来,是为了气朕?”

郭衍抱拳摇头:“此奏疏虽是微臣上奏,也是微臣亲自撰写,但却是出自他人口述,为人只是代为转达!”圣上听着一愣,就蹙眉问道,“何人?”

“宋临安长子宋孝知!”郭衍说完,立刻就补道,“他人现已在西苑之外等候,还求圣上传他一见!”

圣上立刻不悦,摔了奏疏在龙案之上,喝道:“不见!”他话落,宋弈看了眼钱宁,钱宁立刻端了茶递给圣上,笑道,“您消消气,喝口茶!”

圣上端了茶喝了一口,脸色很沉:“好,你们说说看,现在将一件铁证如山的旧案提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并非铁证如山。”夏堰上前一步,回道,“此番宋孝知来,便就带了足可证明当年舞弊案乃有人故意操控陷害宋临安的证据,圣上,您当见一见宋孝知,听一听在八年后,他如何自辩当年之事。”

“你什么意思?”圣上很不高兴,“有人操控了当年的舞弊案?谁?”他的目光在夏堰和郭衍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宋弈身上。

夏堰沉默了一刻,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意思:“据臣所知,但年舞弊案幕后主使者,便是严怀中!”

“夏忠琅。”圣上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朕是小看你了,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落井下石?朕告诉你,明儿朕就让严怀中滚回老家去,你们就不要想尽心思的再推一把,朕不会再让他回来了,你们放心了没有。”

“圣上!”夏堰跪了下来,昂着头回道,“这是两件事,圣上不该混为一谈。当年舞弊案牵连众多朝堂官员受害,多少人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却在这件事后不得不远放他乡近十年寂寂无名仕途无望郁郁不得志,宋临安更是毁了一世的清明,含恨而终。宋氏也从书香门第沦落为白身,全族的士子不得进考场入朝堂。这件事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也毁了很多人,若宋临安当年真的是舞弊案的罪魁祸首,那么无论是他还是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可若真存有隐情呢,那宋临安和这些无辜的人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冤屈和骂名,会寒了多少大周踌躇满志一心抱负社稷的学子的心那!”

圣上没有说话,夏堰接着又道:“严怀中如何定罪,全凭圣上定夺,他是生是死老臣无权干涉。从私心来论,老臣和他之间确实是有私怨,可还未到他死我活的地步,老臣今天愿意替宋临安的后人说这一番话,全是因为圣上,因为大周,除此之外,老臣没有半点私心!”

郭衍也道:“臣虽有私心,可此心与圣上之名,与江山社稷相比,实在不值一提,臣也不敢拿私心面圣,求圣上明鉴!见一见宋孝知。”

“九歌。”圣上望着宋弈,道,“他们来是为这件事,你来是为了什么?”

宋弈抱拳回道:“当年舞弊案发生时,学生还在家乡坐井望天无所事事。学生入朝堂后才听闻舞弊案之事,起初对宋临安为人不屑一顾,做人至此实在不值那么多人暗中称颂念念不忘。可就是因为这样,学生就起了不该起的好奇之心,曾暗中问过几位同僚,也曾查过当年的卷宗,学生也觉得此案颇有些疑点!”

圣上听着一愣,问道:“你也觉得有疑点,那你说说看,疑点在哪里?”

“最可疑之处,便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卢状元。此人是不是真有才学,学生不知,但要让宋阁老仅为了此人就大开方便之门,不惜毁了自己一生清誉,实在是有些……”他说着露出不解之色,道,“换位而言,若是学生,定当不会为了一人而自毁前程。”

宋弈全然以一副旁观者的身份说的这一番话,在圣上抵触和抗拒的情绪之下,与夏堰和郭衍相比,反而更具有说服力。

“宋孝知在哪里。”圣上有些不耐烦,“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为宋墉辩解,如何翻了这板上钉钉的旧案。”

夏堰和郭衍一喜,双双起身站在了一边,钱宁朝着宋弈笑了笑,吩咐常公公着人去请宋季仁。

过了一刻,宋季仁进了万寿宫,他端端正正的行了礼,道:“学生宋季仁叩见圣上!”他虽没了官职,可还有功名在身,所以依旧是天子门生,可以学生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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