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脚不痛了,但屁股马上就要痛了,反正我是神医嘛,呆会儿屁股开了花,你一见我自然就不疼了,照样生龙活虎跨马打仗,来人啊,把这个东西给我拖出去,四十军棍!”陈泽岳吼道。
钱多一听,立马五体投地趴服在地上,“饶命啊陈大将军,未战而先折大将,大不吉也,先将军棍寄下吧,等打完了这一仗,您再打我的屁股!”
卟的一声,正在慢悠悠喝茶的清风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漱,边咳边笑,她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混不吝的将军?
清风一笑,她身后的夏雪和秋萍本来强自绷着,这时候便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其它如王琰,乐不平等人毕竟是陈泽岳的直系下属,看到陈泽岳的黑脸,都是强自忍着,但从他们眯起的眼睛和抖动的身体,便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你,你……”陈泽岳指着跪在案前,屁股撅得老高,叩头如捣蒜的钱多,却是一句完整的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陈,陈将军,这钱多倒也说得不错,未战而先责大将,不吉也,再说了,这样一个混不吝,你跟他见气,还真是不值得,我给他讨个情,便将军棍先寄下,以后再说,如何?”清风笑得两腮通红,捂着肚子,对陈泽岳道。
陈泽岳叹了一口气,他是军校总教官出身,平素最重军容军纪,偏生麾下便有这样一个牛皮打滚的将军,而且还是在主公那里挂了号的,也是自己麾下第一个得授营名的将军,当然,王琰的不能算,钱多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嫡系了。平常自己对他管教得极严了,楞是没把他这油披打滚的习气扭过来,眼下清风这一插嘴,自己想趁机敲打他的算盘又落空了。
挥挥手,对着钱多道:“乐不平,给我将这个东西拖出去拖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乐不平一听之下,一把拽起钱多,脚下生风,飞快地便奔了出去。
脚步声犹在耳边,帐内众人便又听到钱多在外面的大笑声,“又混过去了,又混过去了!”“小点声!”这是乐不平在警告他,众人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一齐放声大笑起来。
陈泽岳自己也是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让院长见笑了,这个混帐,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今天要不是院长求情,这四十军棍我是一定不饶的。”
“他倒是个开心果!”清风笑道:“有他在,什么紧张气氛都会被他弄没,这个混不吝将军,这一回可是让我开了眼,陈将军以后找个机会,倒是真要修理修理他,不过眼下嘛,还是先寄着军棍吧,听说他是一员福将,有他在,士兵们倒是会放心。”清风笑道。
陈泽岳摇头道:“不说他了,院长,你说今天这一顿好打,会让张爱民下最后的决心么?”
“既然他存了这个心,那便不怕他不动摇,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心里的这条缝瓣大一点!”清风道:“我想,今天的战况传到了张爱民那里,他会重新考虑他的决定的。我们先等上几天,如果没有动静,我们便再打一打。”
陈泽岳微微点头,“有了神威大炮,即便他真不投降,我也有信心在过年之前,将东林拿下来。”
“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清风道:“十余门神威大炮,打这些棱堡绰绰有余,攻击东林城便嫌不足。”
张爱民的反应速度之快,让清风与陈泽岳吃了一惊,仅仅过了一夜,随着一匹快马自东林城奔进陈泽岳的大营,看到安若素脸上的喜气,清风与陈泽岳便明白,大事毕矣。
“安若素见过院长,见过陈将军!”安若素向两人施礼参拜,自从尚书桓杀了袁方,归隐在青阳之后,一直跟随着尚书桓的安若素便奉命潜入了东林。
“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清风看着安若素,问道。
“院长,张爱民这几天刚刚好秘密来东林巡视,东林防备极严,因为与张爱珍接触的关系,我们在东林城的人几乎都暴光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不能出来送信。昨天神威大炮大展神威,张爱民可是亲眼目睹。”安若素喜气洋洋。
“他决定投降了?”陈泽岳双手据案,上身前倾,脸上神色极是激动。
安若素用力地点点头,“昨天他见了我们在东林的负责人,我也去了,张爱民的精气神垮了!他说,他愿意议降!请陈大将军与他面谈。”
“在那里?”陈泽岳问道。
“张家屯白扬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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