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点头道:“放心吧将军,我会安排好一切,尽量地保证他的生命安全的。不过您也知道,此去洛阳,他的对手是袁方等人,凶险其实是很大的。”
“你手里的关一你准备放他回去?”李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将军,这一局棋便是着落在这个关一和尚书桓两人的身上了。”清风道。
“关一可信?”李清奇道。
“关一不可信!”清风道:“这个人了不起,临机决断都是上上之才,聪明透顶,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利用他,也许到了最后,他真成为将军您的麾下也说不定呢?”
“这样的人即便当真归顺了我,用起来也是胆战心惊啊,不过有挑战,我喜欢。”李清笑道。“这盘棋关一和尚书桓都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但一到洛阳,棋子可就要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本来我们也没有想过要掌控他们!”清风道。
“是啊,让尚书桓去洛阳,同时又放了关一,关一会将这个消息带回给袁方,而我们,则想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尚海波。袁方会杀尚书桓,尚海波一旦确认自己的儿子真还在人世,必然会想法设法保全儿子,而且得知了真相的尚海波虽然不会重新投靠我们,但对袁方所施的这条毒计必然恨之入骨,据我所知,尚海波对于他的老妻是相当敬重恩爱的。”
“天启现在以尚海波为股肱,以袁方为心腹,如果他们二人明争暗斗起来,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清风笑道:“我们在洛阳的网络甚至可以推波助澜,加剧这种局势,如果袁方找不到尚书桓,我们甚至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嘛!”
“我要这孩子活着!”李清看了清风一眼。
“是!”清风垂下头道:“将军放心吧,我会让人保护他的。”
“尚海波的确是个人才啊,他在天启的大力支持之下,在平州率先试点新政,磨刀霍霍,一大批不听话的豪门贵族沦为刀下之鬼,但半年多来,新政极见成效啊!这也让天启大为振奋,估计过了年,我们定州推行的新政就将在天启控制区域内全面推行了。”李清叹道:“尚海波虽然在内政之上不如路一鸣,但对我定州新政知根知底,依葫芦画瓢,也差不到那里去,而且此人在战略布局之上的远见更是让人忧心。天启得到他,的确是一大臂助。”
清风冷笑,“终究还是东施效颦,形似神异,将军,尚海波以强力推行新政,却又不替旧日的豪门贵族等大小势力寻找新的财富增长点,一味依靠强力,剥夺富人财富以充国库,终究不能持久,或许短期之内的确卓有成效,但屠刀之下积压的反弹也必然更加强烈,我们定州在这方面倒是可以下大功夫。”
李清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监察院在中原的策反工作要加大力度,重点便瞄准这些被尚海波剥夺了大量财富的豪门贵族,暗中联络,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是,将军!”
“我马上就要启程赴北方作战,你便将重点放在这个方面,同时关注洛阳的反应。政事方面,我会全权交付路一鸣负责。”
“我明白了将军!将军,我还要去见那个关一,这便告辞了。”
“去府里看看霁月还有安民吧,霁月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你了,霁月这段时间情绪不是很好,安民,恐怕还不大认识你吧?”李清忽然道:“毕竟都是亲人,去见见吧!”
清风身子微微一僵,“等忙过这阵子,我会去看他们。”
“去吧!”
监察院的一间静室之中,关一正在据案大嚼,被监察院在海陵逮住之后,关一马上便表明了身份,鉴于他身份地位在职方司中都算是一方大人物,监察院倒也没有给他吃什么苦头,而是径直将他带回了定州,先关了起来。直到清风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审,关一便是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隐瞒,这让提审他的人包括清风在内都很是惊愕了一阵子。
清风也在过后才想明白了此人的道道。关一身份的确很高,地位也很高,但他所说的,却都是监察院基本了解了的,而其它的一些关键问题此人却是一问三不知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