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料战舰已经被甩得很远了,但对方还有数艘千料战舰紧追不舍。
“把他们引到羊角弯去。”左富大喝道。
羊角弯,是台岛距离海港数十里的一个地名,这里水面看似平静,但在海面之下,却是礁石密布,只能容打渔的小船进出,稍大一些的船只进了这里,多半便是触礁的下场。如果这些定州水师还拼命地追来,那左富也不介意将他们全收拾了。
还剩下的几十艘小船拼命滑动,终于在后面的战舰无休止的打击下进了羊角弯。
“左将军,我们安全了!”一名校尉模样的***声欢呼,但接下来一枚从天而降的石弹便将他全面的话全部击散,石弹落下,木板纷分,这个校尉被震得高高飞起,扎手扎脚地落下,卟嗵一声栽进水里,一连串的水花冒起,他的人却再也没有浮起来。
左富回头,几艘千料战舰依然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继续向前!”他吼道。
“活捉他们!”身后传来定州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呼唤声。
“活捉我们?”左富冷笑,马上就让你们好看。几十艘小船犹如受惊的群鸟,在羊角弯中四散开来。
轰隆一声,身后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左富大喜,回头看去,果然,追在最前面的一艘千料战舰触礁了,船体与礁石撞上的巨大力量,使得船上有些兴高采烈的水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高高抛起,然后掉落水中,船上传来了一片惊呼声。
第一艘船触礁,后面的几艘却是见机极快,马上减速,一个个巨大的铁锚被抛下水中,船只在一片难听的吱呀声中被强行停了下来。
左富瞧着第一艘触礁的战船与后面几艘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不由大喜,“回头,将这艘触礁的船给我毁了!”
一声令下,数十艘小船又箭一般地驶了回来。
触礁的战船和他身后的舰队立即便发现了危险,无数的石弹雨点般的落下,***着小船驶来的方向。更有十数条小船被从后面的战舰上放了下来,每艘小船上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全力划向触礁的战船。
这一阵打击,让左富又损失了数艘小船,但也让他成功地靠上了触礁的千料战舰,“爬上去,杀光他们!”
此时,这艘千料战舰便像是一团诱人的蜜团,上面扒满了一艘艘小船,一支支钩杆搭上战舰的船帮,士兵们呐喊着向上攀爬。
触礁的战船中涌进了大量的海水,船身开始慢慢下沉,船上的水手们抽出战刀,呐喊着冲向船帮,与向上攀爬的敌人搏斗起来。
一时之间,船帮两侧,血肉横飞,嘶吼声,惨叫声,战刀砍入身体中令人齿酸的吱吱声,充斥着海面。小船上的台岛士兵将一桶桶的油脂泼向战舰,投出火把,瞬息之间,这艘触礁战船便火光熊熊。
“杀啊!”火光之中,身后来援的定州水师小船冲了过不,重重地撞上对面的敌人战船,水兵们从自己的船上腾身而起,扑向对面的小船,在起伏不定的小船上,拼死搏杀起来。
这一场搏斗虽然规模不大,但凶险较之前面在海港之中的搏斗更为惊心动魄,双方参加的士兵差不多,千料战舰上有数十名水兵,而从后面赶来支援的定州水师也有数十名,双方各有百多人参战,而定州另几艘千料战舰却只能远远的观望,此时,他们已经知道这片水域极其复杂,稍有不慎,便是触礁的下场。
搏杀之中,定州兵精良的装备开始显出巨大的威力,与对方简陋的武器比起来,定州水师配备的手弩,包钢刃的战刀,让对方损失惨重。搏斗不超过半个时辰,台岛水师便吃不住劲了。
左富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水兵不但在战舰之上与对方没有可比性,而且在单兵战力上,自己的部队居然也占不了丝毫上风。
“撤退,撤退!”他悲愤地道,再打下去,只怕这只部队将无一人能幸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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