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朱允熥不是苛待宗室,也不是薄情寡恩,他是真的为咱们大明后世子孙在考虑!”
老朱现在最听不得别人夸那逆孙,哪怕是他颇为喜欢的老三也不行。
“你就少替那逆孙说话了,你是不知道,那逆孙今天刚跟咱吵完,说等他当了皇帝,第一时间就把咱的皇明祖训给废了!”
朱棡听到这话心里一凛,心道这孙子疯了吗,竟然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这种胡话?
不过转念一想,朱棡反而能理解几分。
以自家老爷子的固执,还真能把那孙子气得说出这番话来。
因此,这事真较真的话,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父皇!”
“允熥那孩子毕竟还年轻,总有年轻气盛的时候。”
“您当年气性起来的时候,还拿着剑追我大哥哩。要不是我大哥跑得快,您指不定干出啥事哩!”
老朱突然被朱棡揭了老底,当场气急败坏的解释。
“胡说!”
“咱那是故意吓唬他哩!”
“就算他不跑,咱也不可能真砍他,顶多拿剑背拍他几下!”
朱棡闻言暗暗翻着白眼,脸上一万个不信。
他太了解这老头了,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也就母后或者的时候能压制其一二吧。
老朱也知道朱棡不信,但他也只能这么说,才能挽回些许父皇的尊严。
不过话题聊到这儿,也就等于把天聊死了。
老朱不耐烦的朝着朱棡摆摆手。
“滚吧!”
“一个个的都是逆子!”
“不知道为君父分忧,竟知道惹咱生气!”
朱棡闻言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告辞,然后逃也似的跑出老朱的寝宫。
老朱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朱棡的背影重重的扔出一只大碗,碗碎声中,却只砸了个寂寞。
“来人,赶紧追上朱棡那逆子,告诉他一声,这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若是走漏了风声,看咱怎么收拾他!”
秦德顺闻言赶忙命人去追朱棡,同时贴心地扶着老朱起身。
“皇爷多虑了,晋王殿下素来稳重,您就是不嘱咐,他也不会对别人说的。”
老朱听了这话心里颇为受用,浑然忘了朱棡这货自打出生以来就跟稳重两字不沾边。
“咱也只是以防万一!”
“咱大孙刚收拾完佛道两教,已经搞得天怒人怨了,此时若是爆出此事,就连皇族都得罪死了……”
老朱说完这话,长长叹息一声。
“唉!”
“咱这个逆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明明年岁不大,却总想着百年、千年之后的事情……”
秦德顺闻言赶忙奉上一记彩虹屁。
“皇爷,这不正是您看中皇太孙的地方吗?”
“皇太孙将来可是要当圣君明主的,要是不想着百年、千年之后的事情,咋能称得上圣明呢?”
老朱闻言哈哈大笑。
“偏生你长了个巧嘴,惯会替那逆孙说好话!”
“去跟外边吩咐下,备一辆马车,咱一会儿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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