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呀!”
“晚生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是乃是家兄亡故之后,贾张氏几次勾引于我,我乃读书人,岂能干此禽兽之事,每次都断然拒绝!”
“为了避免嫌疑,晚生更是搬去寺庙居住,就是怕着了这妇人的道!”
“哪承想这妇人为了得到晚生,竟然恬不知耻的来诬告我,我真是……呜呜呜……”
朱植听到贾穑的哭诉,当场怒喝道。
“贾张氏,你可知罪!”
贾张氏本就没什么见识,只是觊觎小叔子身子,想跟小叔子成亲罢了。
现在见行为败露当场哭诉道。
“大人饶命,民妇知罪了!”
朱植见贾张氏认罪,当场就要宣判。
“既然你已知罪,那依大明律,诬告他人应受反坐之罪,本官将判你……”
朱植刚说到这儿,一旁跪着的贾穑就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晚生有话说!”
“请讲!”
“大人,晚生只嫂嫂虽对晚生有诬告之罪,但请大人念在晚生亡兄之子的份上,对贾张氏网开一面……”
“贾穑,这妇人污的可是你的名誉!”
“晚生知道,但晚生不想追究!”
“大嫂一个人抚养侄子也不容易,她只是……”
“算了,请大人开恩,饶了贾张氏这次吧!”
朱植见苦主这样说,当即宣判道。
“来人,将贾张氏拖出去重责二十杖!”
“打完就放了吧!”
“诺!”
衙役拉着贾张氏出去行刑之时,贾穑朝着朱植不住的磕头谢恩。
“谢青天大老爷体恤!”
朱植最喜欢听别人叫他青天大老爷了,只是嘴上还得故作谦虚下。
“不妨事!”
“本官只是秉公办理罢了!”
“来呀,传唤下一个!”
正当衙役要去传唤下一个告状之人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朱植打开一看,当场脸色大变。
“停!”
“今天本官不接桉子了,有什么冤情明天再说!”
朱植撂下这话就急匆匆跑向后院,当他看到站在后院门口的朱允熥之时,激动得当场冲上前紧紧的抱住。
“大侄子,真的是你,哈哈哈!”
“大侄子,看你十五叔威风不?”
“我现在可是青天大老爷,判桉如神,整个绍兴府人人称赞我,哈哈哈!”
朱允熥挣脱朱植的熊抱,上下打量朱植一番。
“不错!”
“有几分昏官的样子了,哈哈哈!”
朱植闻言对着朱允熥的胸膛就是一拳。
“胡说什么,我可是朱青天!”
“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朱植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生怕朱允熥说出什么圣旨来。
朱允熥看出朱植的心事,笑吟吟的反问道。
“你是希望有事,还是不希望有事呢?”
朱植闻言眼珠一转,拉着朱允熥就走。
“我当然是不希望有事了!”
“不过,就算真有事,你也别说出来,等陪我吃完饭后再说!”
朱允熥挣脱朱植的手道。
“吃饭就免了吧,我此次来是招你回京的。”
朱植听到这话,身子顿时僵住,脸上的笑容也霎时敛去。
“辽王宫这么快就建好了?”
“还没有。”
“那我这个辽王住哪儿?”
“总不能让我住帐篷吧?”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朱植闻言当场沮丧起来,做到一旁的石凳上暗暗垂泪。
“父皇就这么容不下我,非要把我赶到穷乡僻壤去住帐篷吗?”
“大侄子,你能不能替我跟父皇求求情?”
“我不想就藩,我不想当藩王!”
“只要不让我就藩,让我干什么都行!”
“您看我这知府不是当的挺好吗,你就让我当个知府,一辈子不给我升官都行,呜呜呜……”
如果放在以前,朱允熥绝对不信有人会放弃当藩王,而选择当一个小小的知府。
但在见识了宫里那些废物后,他知道朱植说的是真话,他是真不想去辽东就藩。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对于现在来说,辽东就是个蛮荒之地,人口密度低的可怜。
“十五叔,孤知道辽东苦寒,但这是你父皇的旨意,孤也无能为力啊……”
朱植听到这话直接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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