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众人支支吾吾一阵,最后化为满腔的愤怒指向朱樉。
“朱樉,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我们跟你拼了!”
老朱是最终尊卑长嫡的,岂能任由他们这般没大没小?
“说什么呢!”
“朱樉怎么说也是你们二哥,你们竟然直呼其名,真是太没规矩了!”
朱橚听到这话,气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父皇,您是不知道呀,昨天我们接到您的口谕,都打算回去老老实实写折子,哪承想被我二哥给拦住了!”
“他还说您若是怪罪,由他一个人扛着!”
“现在我们听了他的话没写,他自己反倒是写了,这不是坑我们吗,呜呜呜……”
老朱一听朱橚的哭诉,心里基本上信了大半,这确实是老二能干出来的混账事。
但他还是故意看了朱樉一眼,不悦地询问道。
“老二,老五说的可是实情?”
朱樉坚定地摇摇头道。
“父皇!”
“五弟那是污蔑!”
“儿子最是孝敬父皇,岂能违背父皇的旨意!”
“算你识相!”
朱元章说完这话,再次看向手头空空的一众皇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冷笑。
“咱现在还活着呢,咱说话你们就敢不听!”
“若是等咱死了,你们侄子继位,你们还不得反了天?”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每人打二十鞭子!”
“打完后抬回来,让他们跪在地上给咱写,什么时候写清楚什么时候完事!”
“诺!”
一众锦衣卫上来就拖人,朱棡和朱棣见状赶忙从袖子里摸出奏折。
“父皇!”
“儿子写了!”
“儿子也写了!”
他们俩本就信不过朱樉,回去后老老实实地写了家里的田地清单,打算看看情况再拿出来。
本来朱棡想一扛到底的,可听到要挨鞭子顿时扛不住了,这才拿出来挡灾。
朱棣倒是一开始就想拿出来了,却不想抢朱樉的头功,这才慢了一拍。
不过,看到朱樉被一干兄弟们如此嫉恨,他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现在跟朱棡一起拿出来,更加显得不显山,不露水。
老朱见两人老老实实写了折子,当即对着锦衣卫招了招手,将两人给拖了回来。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集体被拖出去挨鞭子,挨完鞭子都不给上药,拖回来还得跪在太阳底下写自己的家产清单。
好些个藩王平时不管家,家产都是交给王妃管理,此时更是抓了瞎,根本不知道该写啥。
好在老朱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说实话,他早就将监察御史派下去了。之所以还让他们写,不过是想惩罚他们一下罢了。
在一众藩王跪在地上交代自己家底的时候,改名叫王智的某个死太监,怀里揣着一份诏书,去了城外的钟山煤矿。
钟山煤矿位于钟山脚下,本来钟山乃是帝陵所在之山,是不允许挖矿这等行径的。
然则,金陵煤业商会后台太硬了,硬生生从钟山啃下一块山脚。
茹常就被下放到钟山煤矿挖矿,跟他一起下放的还有当时兵部的侍郎,以及一些小杂鱼。
自从兵部损耗桉后,兵部算是彻底大换血,很多人都被扔到这里来挖煤了。
虽说挖煤的工作很辛苦,但比起大明的其他犯法官员来说,他们依然算是幸运的了。
最起码他们保住了一条性命!
经过半年来的劳作,茹常已经渐渐适应了煤矿上的工作,每次进入矿洞之时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惊恐了。尤其在对待老鼠的态度上,他前后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一开始,他在矿井内看到老鼠,会吓得魂不附体,总想用什么东西砸死它才舒坦。
直至有一次发生矿难,将他和几个矿工埋在里边,他们跟着老鼠后边找到水源,找到通风口,侥幸活了一条性命后,他彻底喜欢上这种动物。
这也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老鼠在外边人人喊打,自己这个贪官也被人比喻成“硕鼠”。然而,在这漆黑的矿井之下,他和老鼠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来挖矿,老鼠来指明矿井内部的安全情况。
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只有放错位置的人。
这一天茹常又如常下了矿井,刚在井里挖了一会儿煤,就听到旁边的李二蛋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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