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朱值的话说,现在王府有了,但里边的装修还没着落呢。
不趁着就藩之前多赚点钱,以后上哪儿找“提成”这么丰厚的事去!
于是乎,两人挨完打就熘出宫讨债,周而复始,屡教不改。
好在老朱折腾几次也烦了,任由两个逆子闹腾了。
相对于两个王爷的不安分,其他勋贵之子也抖起来了。
户部尚书陈宗理之子陈密,在穿了御赐“鲨鱼服”后,特意衣锦还乡得瑟了一圈。
陈宗理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他这辈子听说过麒麟服、飞鱼服、斗牛服,就是没听说过鲨鱼服。
这张着血盆大口,呲着一口大白牙的鲨鱼,一看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
然而,没几天他就乐不起来了。
陈密这个财政部部长,以他这个户部尚书之子的名义,走访了好几个州府,忽悠他们将押解赋税的活转给了邮政部,还让他们将县衙内的活动经费,暂存在他们在当地的分行。
孔彦缙在穿上鲨鱼服后胆子也大了许多,哪怕面对父亲和祖父的训斥,也觉得背后有人给撑腰了。
涉及到给地方官府的业务往来之时,他们这身鲨鱼服更是无往而不利。
这东西在老朱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可在下边的官员眼里,那就是皇太孙的亲信。
皇太孙是谁,那可是未来大明皇帝!
他们宁愿得罪朝廷六部,也不敢得罪这群穿鲨鱼服的年轻人。
没过多长时间,鲨鱼服在京畿地区算是彻底打开了名气,哪怕一些偏远的府县,也听说了鲨鱼服的事情,知道这些人乃皇太孙亲军,轻易不敢招惹他们。
朱允熥趁着这段时间,疯狂地在各地买地建厂,招募了大量的工人。
与此同时,供销社也在京畿地区遍地开花,仅第一个月就实现了十万两银子的盈利。
虽说这十万两银子,早就不被朱允熥看在眼里了。
但他创办供销社本就没指望赚钱,不过是方便百姓购物、卖农产品的一个便民服务罢了。
现在可以不亏钱,他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为此,他在文华殿大宴群臣,好好地犒劳了一下他们。
文华殿大学士,署理松江市舶司提举的陆士原,也给朱允熥带来一个好消息。
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招揽了一批海商,使得市舶司的业务渐渐走上正轨。
迈克尔·哈里斯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给他招揽一批南洋海商,并在松江市舶司注册。
朱允熥得到这个奏报非常振奋,感觉自己的大航海之梦又迈出了一大步。
不过,他并未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依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招揽海商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筹备贸易的货物,打击其他海商走私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想要完成这一战略目标,最要紧的就是钱钱钱。
没有钱就没法发展海军,没有海军就封锁不了海岸线,就不能控制猖獗地走私。
同理,想要准备足够多的货物,也需要海量的资金支持。
因此,在接到奏报第二天,朱允熥就来到了金陵证券交易所,查阅了一下账面上的资金。
由于证券交易所开办时间不久,大明的商贾对此还不是很信任,因此几个月过去了,销售的股票并不多,只买了三百多万两而已。
如果放在平时,这已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毕竟,朝廷户部的库房,都未必能常年有这么多钱。
然而,朱允熥眼下既要修铁路,又要开矿建厂,还得订购海船打造海军,这点钱就有点杯水车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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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交易所的解奎看到朱允熥脸色不好,心里也是一阵忐忑。
“皇太孙,其实能卖出去三万份股票,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咱们才开张不到三个月,很多商贾还对这东西存疑。”
朱允熥闻言无所谓地摇摇头道。
“你不用解释,孤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朱允熥早就料到股票销售会遇冷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东西抱有一定的警惕。如果不是缺钱太狠,他甚至就不会在大明搞出这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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