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闻言气哼哼踹开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常宁宫正殿的贵妃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小熥熥了!”
郭惠妃一边给老朱倒了碗凉茶,一边小心地问道。
“小熥熥怎么了?”
“他最近不是挺乖巧的吗,没听说惹什么祸呀,咋就把你气成这样?”
老朱接过郭惠妃递来的茶,如同牛饮一般一口喝光,然后跟郭惠妃大倒苦水。
“你是知道的,咱对那孩子不说掏心掏肺吧,那也是好到骨子里了。”
“可这孩子竟然跟咱藏心眼,明明早就能把字写好了,非得哄骗咱,每天拿不堪入目的字来哄咱!”
“刚刚还哄骗咱写了个字据,说只要他写好字就放他出宫去住……”
老朱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甚至红了眼圈。
“你说说,咱就是对标儿都没这么好过,咋就捂不热这孩子的心呢!”
郭惠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孙子拖了朱桂还不够,竟然亲自跟皇爷提搬出去住的事了。
这也难怪皇爷会生气了,皇爷为了不打扰那孙子,把整个乾清宫都让了出来,自己天天往后宫钻。
然而那孙子还不领情,竟然天天想搬出去!
“皇爷不气哦,小熥熥还小,不懂得您的苦心,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朱听到这话更委屈了。
“郭惠你来说,咱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咋就不明白哩!”
郭惠闻言不由撇撇嘴,心里暗道您当年对胡惟庸和李善长也挺好呀,不也说杀就杀了么……
不过她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可不敢说出来。
虽说老朱很宠爱她,但她也只是耍下小性,绝不会干预前朝的政事。
“皇爷,臣妾倒是能猜到几分小熥熥的心事,不知您想不想听?”
老朱一听这话,耳朵当即竖起来了。
“说来听听!”
“诺……”
郭惠妃酝酿一下情绪说道。
“皇爷是知道的,臣妾也是生下来就没了娘,小时候又没了爹。”
“虽说有您和马姐姐照拂,但臣妾小时候依然非常胆小怕事,生怕给人添麻烦,会让人厌烦自己……”
老朱听到这儿冷哼一声道。
“哼哼!”
“那逆孙可是胆大得很,假传圣旨、欺君罔上,拿咱这个亲爷爷跟黄子澄斗法,还跟咱藏心眼……”
郭惠妃见老朱插嘴,忍不住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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