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哥,你说王木昆是你的同学?他和我们两个一样,是来自刘家沟的老乡?”
“嗯,那个山谷沟,本来就有两大姓,其中姓刘的和姓王的最多,所以两边分别被称为刘家沟和王家沟,不过六十年代末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闹饥荒,王姓的人大多数举族外迁,留下的人不多了,所以后来就只有刘家沟的名字了?”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你和王木昆,是在那个时候结仇的吧?”
“是的,我自然记得那天是我和王木昆的第一次碰面。”大猛子认真的回忆。
“我听说过你,你小时候偷扒过我外公家的窗户纸,还偷过他家的鸡鸭……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你是同一天出生的……”那天王木昆笑着说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那时我就猜到了他是老村长的外孙,我没猜到的是他的后半句,他和我是同一天生的。”
“我想起了父亲当时叙述的自己的回忆:算命的在我们出生时说过,我们兄弟二人,是“杀破狼”的命局,杀破狼是紫微的一种命格,在命理学中,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
“在古代的时候,“七杀”是搅乱世界之贼,“破军”是纵横天下之将,“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
“杀破狼座命局的人一生漂泊,大起大落,却有着一举成名的英雄体质。”
“这三种人如果同时出现,一旦汇聚,必将发生大的祸乱,最好是不同时见天日。”
“你是说你和双胞胎弟弟,再加上王木昆,就是所谓的杀破狼?猛子哥,你这东西,应该算是迷信吧?”
“是的,不过由不得我不信,因为接生婆死了,算命的死了,人贩子死了,我母亲,我父亲都先后病逝了,这一切的一切,缘由并不是单单只是我和弟弟,或许还有王木昆,我们三人同时现世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和王木昆发生了一点冲突。”
“当然,如果那一天,王木昆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弟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那一天,王木昆在教室的大庭广众之下,疯狂的讥笑我是一个小偷,这是用我的身份在上课的弟弟,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因为王木昆说的与小偷有关的事情,都是我干的。”
“偷来的报纸,除了部分给卫生纸大叔在茅房用了,剩下的大部分,都被垫在了那个菜窖的潮湿地面了。”
“而那些所偷来的鸡鸭,都是给菜窖里从小体弱的他吃了啊……联想到父母的死,忍无可忍的弟弟朝着王木昆扑了过去。”
“这一场打斗,弟弟没讨到半点便宜,还折了两个帮忙助阵的同乡的朋友,一个被打断了满口门牙,一个被折断了两根手指。”
“我一直以为是体弱的弟弟不堪一战,几天后我找上门去,又与王木昆一场打斗。”
“我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那是十五年前,青春年少的我们两兄弟,第一次与“棍子”王木昆交手。”
“后来呢?”
“后来王木昆由于某种原因转学了,再也没有回到过刘家沟。”
“再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的时候,我来到老城区的打工,花了几年时间,而后买下一个二手的房子。也就是同心巷的那个黑山招待所。”
“这个房子有个隐蔽的地下室,我可以用它来隐藏我最大的秘密。”
“就像在我老家,那个洞口被砖头封住的菜窖。”
“那里住着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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