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却笑了:“冲动吗我不觉得这个世界太复杂,复杂到让人畏首畏尾、忍气吞声,我只想活得简单一点,肖艾的妈妈对我有知遇之恩,肖艾是我喜欢的姑娘,她们受了委屈,那我就在最合适的时间帮她们要一个公道和说法,所以我不想去考虑什么结果。如果你把目光放远一点,你会看到我们永远也逃不掉死亡这个结果,而在死亡之外的这些小结果并不可怕,至少我是站在道义这边做了这件事情,问心无愧”
“你的道义却伤害了我的朋友。”
“这个世界自从形成了社会,已经有过无数场的战争,每一场战争都师出有名,其中道义是被用的最多的理由,最后打赢了的,就叫做道义,却很少有人去看看道义的背后有多少血流成河,妻离子散我是挺无耻的用了道义这个词,但人性不就是这样子吗区别只是有人因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而被大众原谅,有人因为太卑微,就成了伤及无辜,其实大家都无耻,都不高尚。”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孤独,他的孤独源于把这个世界看得太透彻。
我一阵沉默之后,终于又对他说道:“打伤人这件事情有主要责任和次要责任,如果真的是你朋友因为没控制住情绪打伤了张看二尧,你主观上并没有想发生冲突,那这个主要责任就是你朋友的,你只是次要责任,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别让肖艾太为你担心了,行吗”
袁真目光出现一丝涣散,然后更加坚定的回道:“人是我打伤的,如果是肖艾让你来找我的,那你帮我转告她,这件事情一定要以我袁真坐牢为结果的话,我会好好改造的,以后再也不会进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我带着无奈离开了派出所,回到“心情咖啡店”后,发现季小伟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将他请进了咖啡店里,又顺手从吧台拿了几瓶啤酒。
我在季小伟还没有开口之前便问道:“肖艾她还好吗”
季小伟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回道:“昨天夜里发了一夜高烧,又没怎么吃东西,上午和我一起办事的时候,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把我魂都给吓掉了”
“这”
“还好,医生说她血糖有点低,这会儿还在医院打吊水。”
我有一种心被痛虐的感觉,她一直以生龙活虎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甚至和我打闹的时候,会骄傲的抬起自己那练过舞蹈的腿放在我的肩上,怎么会低血糖呢
我将手中启开的啤酒放在了一边,点上了一支烟,终于对季小伟说道:“我刚刚去派出所看过袁真了,但是他非要把打人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那这事儿就不太好办了。我敢肯定人不是他打的,我那被打的兄弟也说了,是一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动的手,和袁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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