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获在猪舍躲了四个小时,外面的黑暗才退去,他藏好猪皮,先去看了看小猪,然后才从外面绕到几名玩家的房间。
汤佩几人沉默着坐在黑暗中,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里渗透着死寂。
“谁死了?”他问道。
“你自己看吧。”秦安双手搓了一把脸,弯下腰看着地面。
徐获拉开门,操作台上的蜡烛还没熄灭,他首先看到的是墙上死不瞑目的彭丰年,随后才发现被悬挂在车间中央的……人。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一个被剥去皮肤的红色肉条,红色的肌肉组织和血管暴露在外面,不断有血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淌,全部滴进下面的桶里。
他后颈处被吊着,胸口却还有微弱的起伏。
在他前方,一张完整的人皮悬空挂着,边沿全部用鱼钩穿住,像画一样被拉伸平铺,薄薄的一张,甚至能透过烛光……
被剥皮的是邹伟昌,虽然还没烟气,但到了这种程度,死是迟早的事。
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剥皮匠的踪影,徐获正要去把彭丰年搬下来,没想到那具“尸体”眼珠突然一动,顶着满脸青黑的血管暴怒着从墙上跳下来,挥着拳头往他脸上砸!
徐获避开他的拳头,侧身时抓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剥皮匠去哪儿了?”
彭丰年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愤怒仇恨的眼睛里夹杂着恐惧,张着嘴也不知道是说不出话还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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