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澜儿!”贺然抓住她扬着的那只手,绝望的呼喊。
静澜的两位兄长都为刚才这一幕惊呆了,推门而入的番王恰好看了个满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再悲切的呼喊也难以唤醒静澜公主了。她的大兄与二兄把贺然劝至大堂,大兄道:“军师不要太哀伤了,澜儿命薄,染了这不治之症痛楚非常,多活一日就是多受一日折磨,她苦苦撑到现在总算见了你一面,也不枉了,能安心而去,我阖府都要谢军师大恩。”
番王及众人也在旁劝慰,贺然内心悲戚,呆坐无言。
停丧其间,贺然每日都过来看看,神情一直都是阴郁的,懒与人言。
这日番王来府邸见他,闲谈一会,提道:“有件事愚兄本不该在此时讲,可你来一趟不易,还是趁现在说了吧,我五叔父家有一女,容貌才情不在澜儿之下,愚兄想为你做个媒,你意下如何?”
贺然明白他的心思,略带不悦道:“兄长何必执迷于姻亲?你我兄弟之情足可保两国和睦了,兄长此刻真不该提这种事。”
番王有些尴尬道:“那容后再说容后再说,你别太悲伤了,保重身子要紧。”
贺然哀叹一声,道:“澜儿真是……唉,有件事我想和兄长商量一下。”
“说,什么事都好说。”
“我想给澜儿一个名份,以易**师正妻之礼安葬,不知这合不合草原礼数,有没有什么忌讳。”
番王闻言迟疑起来,贺然这么作无疑是对澜儿亡灵最好的祭慰,可如此一来再想与他结为姻亲就难了。此刻想来是不好回绝了,他只得道:“贤弟真是有情有义,好吧,就如贤弟所愿,我去安排。”
静澜公主的葬礼举行的异常隆重,远远过了公主的规格,草原与中原两种仪式同时进行,格桑城内外一片哀声。
安葬了静澜,贺然又停留了数日,与番王商议了一些事务,会见了一些旧友,萧霄的那个义妹也携夫婿前来拜见,送来了许多礼物烦请带给义姊。
不管怎样的场合,贺然自始至终不沾一滴酒,恪守着草原与中原执丧其间的各项禁忌,这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誉,他们无不为静澜公主感到欣慰。
在草原滞留了月余,第一场雪不期而至,为免大雪封路,贺然最后一次拜祭了亡妻,怀中哀伤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ps:天气太热了,不想久坐空调屋,晚上码字的时间多用来出去散步了,更新会慢一些,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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