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亥见大王被说动了,遂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道:“大王可知咱们四万精锐有多少战马?”
“两万吧。√网”留王答。
樵亥颔道:“不足两万之数,据臣派去细作回报,易国即便是守城之卒亦半数配有战马,其精锐大多配两马至三马,换乘疾驰大军可日行两百里。”
留王瞪大了眼睛,张张嘴想问,可随即似乎想到了,道:“想这么多马定是番邦供给的了?”
“大王猜对了,其守城之卒亦执精铁刀矛,其锐利犹胜我们精锐之械,这是襄国与齐国供给的,这两地皆盛产精铁,易国所占的顺国大片地域恰恰又是顺国物产最富饶之地,丝绵麻粮等物产可供全国用度有余,大王啊,易国已远非我们认为的蕞尔小国了,赵国就算倾全国之力去打也未必能胜,臣说过了其兵力、物力,论人才,贺军师一人足抵百位良将,况且还有时郎相助。”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时军师乃当世少有的才俊,不但家学渊源,其人又谦谨睿智,年纪轻轻已有大家风范,大王于歃盟大会上曾见过他,当不会忘了此人吧?”
留王微微点头道:“当时他为赵**师,那份沉稳气度远非他这个年纪该有了,寡人如何能忘?他与贺军师年纪相当,可大会之上一个静如潭渊,一个张扬无忌,两个少年皆让人过目不忘,也都让人莫测高深。”
“先前时军师锋芒未露已让人不敢小觑,到了易国后一鸣惊人,总算施展了一下拳脚。”
“哪一仗是他打的?”留王显得很感兴趣。
“那可是一场大仗,纵兵千里席卷襄国全境,打的顺军望风而逃,据传大小阵仗五十余,不论野战、城战皆胜得干净利落,无一败绩。”
留王赞叹道:“果然没有辱没了其父的名望,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初用兵就是这样大的阵仗,赵国失时郎如失一臂,赵慜福分太薄了,要是早两年登上王位,以他的精明是绝不会失去时郎的,有时郎匹敌贺然,这仗打起来胜负就殊为难料了。”
樵亥是务实的人,对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不感兴趣,“现在的情况是两位大兵家共辅易国,时军师对赵国虚实了如指掌,这仗未打赵国就输了三分,加之顺国在旁袭扰,随后还有数万番邦精兵不知何时会杀到,大王觉得赵国有几分胜算?”
留王默然不语,良久才道:“如此说来,赵国危矣,但易国兵势再强也难一举吞下赵国,他们人才再多也不可能派出那么多官员掌控那么多地域。”
“大王所言极是,易国是不可能一口吞下赵国,可今年下十城明年就可能是三十城,此消彼长,用不了三五年易国就将取赵国而代之,成为一方霸主。”樵亥语气十分坚定。
留王面现忧色,沉思不语。
樵亥等了一会,道:“我们此时出兵救赵,就算勉力派出一两万精锐根本无济于事,即便能暂时挡住易军攻势也绝无一战而定乾坤的可能,难不成我们派去的人马就此充当了赵国的戍卒?”
留王摆手道:“这万万使不得,寡人初时确是以为能一战而胜,听了爱卿解说,寡人当从长计议出兵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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