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巡察使与城守,贺然难忍背部伤痛,命亲卫把他扶进旁边的箭楼。八一中 ★文网
明琴茶朵见他疼的额头出满汗珠,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贺然想抬手替她理一理凌乱的鬓,可手臂抬到一半牵扯了伤口,咧了下嘴把手放了下来,强笑道:“这点小伤养几天几好了,只是吓着你了,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明琴茶朵哽咽道:“还说这些,我不过受些惊吓,你……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的,你看军医都不紧张,只是上了些止血粉。”
明琴茶朵抓住他的手,用泪眼看着他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只当再难活命了。”说着她情不自禁的扑进贺然怀里,哭着说,“我还没活够,不想跟你分开……”
明琴茶朵心神稍定时,贺然听到了从城下传来的阵阵喧闹声,听声音人数不下千余,他不由微微一皱眉。
钟峆进来禀报道:“百姓聚集城下,吵着要见军师。”
“扶我起来。”贺然皱着眉头说。
“你还是别动了。”明琴茶朵心疼的说。
贺然苦笑了一下,道:“必须要去的,我先前放过屠城的话,百姓心中必然惊恐,我现在不露一面难安其心,民众要是因恐惧而生乱,那就不可收拾了。”
来到垛口前,贺然示意钟峆放开搀扶的手,他探身向下一看,黑压压的聚了足有两千人,钟峆扬声道:“军师在此!”
底下的骚乱声立止,纷纷躬身而拜,贺然见状放下了心。
人群前面站着两位老者,施了礼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高声道:“草民邹基,有愿欲代父老请于军师,望军师容禀。”
贺然含笑点头,勉力开声道:“说吧。”因伤在背部,高声喊话震动了伤口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邹基指了指身后被绑缚的十几个人,高声道:“这些是方才围观军师遇险之人,他们不辨是非,危急时刻未能及时出手救援,民众已自把他们擒了来,请军师处置,望军师体谅百姓无辜,能免东织阖城之罪。”
贺然刚要说话,城外忽然出来几声急促的号角,他回身望了望,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想来是西织城派的援军赶来了。
此时城上城下都在等着军师话,所以一片寂静,这几声号角城内的百姓也听到了,大家立时就乱了起来,人人面如土色,甚至有人开始高喊“大军来了,要屠城了!”这一下许多人开始转身奔逃。
眼见大乱将起,贺然顾不得疼痛先前伸直两臂竖起手掌作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喊话已经无人能听清了,他唯有忍着疼保持着这个姿势以便能让更多人看到。
一些注意到军师手势的人帮着两位老者呼喝着约束众人,站在贺然身后的明琴茶朵见到他背部的衣裳已经浸出一大片血迹,急的手扶垛口哭着道:“你们都别吵了!你们都别吵了!”
等民众渐渐平息下来,贺然已经疼得浑身都是冷汗了。
双臂无力的垂下后,他高声道:“诸位父老不要惊慌,城外兵马是来铲除东织城兵匪的,绝不是要屠城,我那屠城之语是逼迫围观百姓出手相助的,当不得真。”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骚乱,有的放下了心,更多的则是半信半疑。
监察司左院符溪喝道:“肃静!听军师讲完,军师乃掌政大臣,言出令随,尔等何必多疑?若真是要屠城,军师何苦跟你们多费唇舌?”
这下民众彻底安静下来。
贺然再次开口道:“东织城官员**成风,武官亦须彻查,城防暂由别处兵马接管,此中之事无涉民众,请各位父老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自明日起,有冤的可来府衙伸冤,刑部与监察司的各位大人会同堂共审,揭检举官员恶行的,查实有赏。”
百姓这下大多信了,兴奋的高声称颂。
贺然实在疼得不敢再喊话了,对刑部侍郎期盐道:“告诉他们,那些被绑缚的围观者不知内情,且受官差威胁,未能相助情有可原,不加治罪,放了吧,让百姓快些散去。”
期盐喊过话后,民众再欢呼,然后不太情愿的渐渐散去,许多人边走边回头看,为的是能多睹一眼军师风采。
这时外面的兵马已到,听说军师遇险,西织城城守及城辖亲自引兵而来,他二人上的城来犹自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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