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真、木龙一行人仓仓皇皇的败逃片刻不敢停留,天色大亮时总算逃回了本国边关。网二人狼狈不堪的前往边关帅府交令。
边帅铜棱四十许年纪,中等身材黄面黄须,他本是一座小城城卫,只因与莒然就是那位原名莒安的面是表兄弟,所以自莒然得势后被连连擢升,不到一年就做了边关大帅,上任前莒然嘱咐他要尽快打个大胜仗,一则可以堵住群臣的嘴,他升迁这么快群臣早有微言,二则可在军中树立威信为下一步升迁做下准备。莒然深深懂得在军中培养羽翼的重要,仅有太后恩宠仍难让他安心,康国朝野不乏忠烈之士,冒死弹劾自己的奏章缕缕不绝,自己的小命并不安稳,如果能掌控部分军队,那就不一样了。
是以,铜棱刚一上任就策划了这次两路偷袭,他先前不过是个城卫,守城还懂得一些,调动千军万马野战相攻的事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贪功心切的他在新收拢的两个边将的鼓动下不顾众将反对毅然出了军令,毕竟是第一次调动这么多人马心里很是没谱,这两天他一直忐忑不安,突然得报华真与木龙惨败而回,池生连同一万四千将士中伏片甲不归。他悬着的心立时就凉了。
六神无主的先召监军入内,听完他的禀报,铜棱有些傻了,一万多将士啊,就这么就没了?虚汗渗出额头,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瞒不住的,这可怎么交代啊,没经过大阵仗的他愣愣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那两个投靠他的边将一左一右伏在他耳边低低的耳语献计,这是两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先前在军中并不得势,铜棱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死心塌地的投靠过来,二人正经本事没有却都有一肚子损人利己的花花肠子,听了监军的讲述很快就生出了对策。
铜棱听他们讲完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一改呆傻之态立时传令升帐命华真与木龙来见。
华真与木龙一进大堂,铜棱不等他们说话就猛拍了一下几案,喝问道:“你们可知罪!”
华真闭紧了嘴眼望地面一言不,木龙眼中早就布满了血丝胸膛剧烈起伏着,狠狠的瞪视着铜棱道:“你还有脸问我们知不知罪?!你害死这么多弟兄,我饶不了你!”说着他猛地朝铜棱扑去。
木龙的举动大出华真意料,惊诧之时,木龙已被两边侍卫擒住了,铜棱没想到木龙这么勇狠,心虚之下气焰立时就没了,强自镇定的用手点指着木龙道:“一派胡言,本帅的计策本是可一击得手的,只怪……只怪池生不听号令,没有做到隐迹藏形已至让赵军探查到了我们的意图,继而得以提前设伏,池生临阵又有失察之过,才最终中伏,你……你畏战怕死见死不救,想那赵军能有多少人马?你若及时赶去救援,里外夹击,赵军还不是一击可溃?纵使不能得全胜,小胜肯定是可得的。”
木龙在地上挣扎着,嘶声吼道:“你放屁!你当焦弓如你般蠢如猪狗?!混账东西!今天我不能代死去的弟兄取你小命,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铜棱不敢在让他多说,连连挥手道:“推出去,推出去,斩了!畏战贻误战机,级游军!”
木龙早知必死,口中骂声不绝。
华真没想到木龙这般刚烈,愣愣的看他被拖拽出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是池生为自己选的替死鬼。
处置了木龙,铜棱神色转温,对华真道:“华将军啊,事情我都弄清楚了,你与监军当时都是极力要领军渡河去救池生的,如果不是这木龙抗命,你这功劳已经到手了,唉,虽是打了败仗,但情有可原,本帅就不治你的罪了,先下去吧。”就算他糊涂,莒然可不糊涂,那两个投靠他的边将更是钻研各方权势的高手,上任前莒然就告诉过他,军中那些人是不能轻动的,其中就包括这个华真,方才两个边将也特意提点过该如何对待华真,华老将军虽死,但其在康国的影响力任谁也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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