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正在家一边养病,一边准备女儿亲事,听闻后不得不出面。
这群老小子,小小子太坏了。
当然,有一部分将领确实是贪生怕死,贻害无穷,例如赵延溥。
然而大多数将领非是如此,可是朝廷掣肘越来越多。如去年曹翰从登州召回来,贬了好几年,毕竟也算是替朝廷立过功的,于是赦免其罪,任中右千牛卫大将军。
曹翰虽是一个屠夫,但不是傻子,就看出武将眼下困窘的局面,因此春节时写了一首诗给赵匡义,曾因国难披金甲,耻为家贫卖宝刀。他日燕山磨峭壁,定应先勒大名曹。
若不懂这个背景,会认为曹翰真可怜啊,靠卖宝刀度日。
这可能吗?
在江州发的横财,在颍州任上贪的横财未抄清楚的,还有历来的赏赐薪酬贪墨,不相信,派人将他的家产清点一下,田宅作坊钱帛。合在一起最少有二十万缗钱以上。
卖宝刀?
这是借言喻义,说明武将现在的困窘。
但因为岐沟关之败与君子馆失利。赵匡义怒气不解,于是装傻卖疯。曹将军,你穷到这地步啊,赐给他钱五百万,白金五千两。曹翰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可是宋九回来,却在替武将辨解,虽败了,除了赵延溥极少数武将,其他武将还是可以的,但打不过耶律休哥。奈何?
甚至扶持李继隆上位,替武将证明。
因此盯着刘廷让打击,刘廷让说李继隆的责任,你现在是冤枉了李继隆,要严惩不怠。事情闹下去,宋九就会卷进去,再加上斩杀赵延溥,被能被他们推向武将对立面的前面。
李昉想要保位子,赵昌言赵孚是想要上位。
因此翻云覆雨般地恶搞。
宋九怒极。于是上书。
就说君子馆!
他在瀛州斩杀赵延溥后,辽军从君子馆开始撤退,他率领军队追击骚扰,刻意察看了君子馆的地形。
因此先说刘廷让之过。他是宋将,在宋境内却让耶律休哥抢先控制住君子馆战场有利的地形,这就是过。然而这又非是过。
如宋九。在岐沟关几乎被耶律休哥牵着鼻子走,若非宋军上下抱成一团。拼命奋战,早就让耶律休哥大卸八块。就是这样,数战下来,死了多少宋兵?若是宋九有能力,或者耶律休哥稍弱一点呢?那时宋九手中有多少兵力,除那一夜奋战牺牲将士外,还有五万多精兵与乡兵。不过撤退罢了,为何那么难?
所以输给耶律休哥并不耻辱。
再说刘廷让失败,李继隆撤退,那时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几乎滴水成冰,不要说弓箭效果在下降,士兵们手都冻麻木了,都无法拉开弓箭,如何作战?但敌人不畏寒冷,还有那么多。有多少,事后有人说辽军有二十万人,实际没有,宋九偷鸡,将三支分兵南侵的辽军击溃,那时候就击俘了两万多兵马,但在君子馆一带还有近七万辽军。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兵力,宋九不敢下令让几路宋军强攻,而是逼出宋境。也就是君子馆会战辽军兵力几乎接近了十万人!
但宋军那时候随着李继隆一撤,只有一万几千人。
就是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刘廷让仍在浴血奋战,甚至萧燕燕下令投降不杀后,仍无一宋兵投降,萧燕燕下令一律格杀勿论,于是整个战场成为一个屠宰场,宋九去的时候,许多人头与四肢仍冰封在积雪里,惨不忍睹。
君子馆一战,无一宋兵投降!
刘廷让一直打到最后,还是近百名精骑看到大势已去,才拼出一条血路,保护着刘廷让逃出来,近百名精骑只剩下几人而已。
然后说李继隆,李继隆手中是一万杂牌军,余下诸将看到辽军势大,皆在做壁上观,只有李继隆孤军挺进。不管后面做了什么,仅是这一条就能赦免了。
随后撤离,虽说迫于无奈,也能说明智,但也能说多少有些责任。
所以刘廷让到了京城后,状告李继隆,想一想君子馆战场上的惨烈,那么多部下,那么多同袍,一个个惨烈的死了,刘廷让心中能不悲愤么?
但是李继隆留下会发生什么?还是死路一条。
实际两人各有各的道理,朝廷明智的做法各自调解。
然而现在呢,在一群莫明其妙大臣折腾下,整就变了性质,刘廷让惨战如此,凭借这份惨烈,当真有罪?有没有罪,速到君子馆看一看吧,相信尽管朝廷派人掩埋死尸,在野外还有许多断肢残臂没有埋好。
赵匡义看过奏折后,将刘廷让召进皇宫,然后将宋九奏折递给他说:“刘卿,你看一看吧。”
刘廷让看完后,放声大哭。
于是他不再追究李继隆,赵匡义也勒令官员不再找刘廷让麻烦。
然而这次打击是惨痛的,宋九大病一场,刘廷让的心同样不是铁做的,不久因心情郁结,病重,他非是宋九,年数已高了,年底病逝。赵匡义愧疚,不管怎么样,如宋九所说的那样,至少刘廷让敢打,自己在愤怒之下,却由着文官折腾他,更不要说调解他与李继隆的恩怨了。于是追赠太师,录其子刘永德,刘永和。
朝廷处理好刘廷让一事后,宋九去了李昉的家。
有的官员贪生怕死,想议和。
这个宋九倒不是很怪,就是契丹也有鹰派与鸽派,特别是他前世穿过来的,那个软弱才让是华夏五千年历史上的超级奇怪,只能让人抑为高山,叹为观止,连秦桧与慈禧恐怕都要自愧不如,只有更软弱,没有最软弱,相比那时的耻辱,宋朝这些官员的求和心理又算什么呢?
无论战与和,但要心态正常。
可现在一个个心态都不正常了,因此宋九有了这次造访。
李昉脸上神情有些不正常,宋九未多说话,以前两人关系不恶的,可现在两人早成了冰火之势,宋九冷冷道:“李大首相,我对你那个首相位置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不是我,而是在南阳的那个人。他才是急着上位的人,他的手段才胜过了我百倍千倍,请不要惹我。”(未完待续。。)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