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良当然相信,叶春秋的话是无需置疑的!
怎么会没有机会呢?自己这种二甲中游的进士,本来是一辈子都别想摸进詹事府的,可是有这个堂弟在,还不是说进就进?将来,莫说自己表现得好,就算是显得平庸,这大展宏图,怕也是指日可待的。?
叶辰良又连忙谦和地道:“是,我记下了。”
将二人打走了,唐伯虎便酸溜溜地道:“哎呀,早知我也去会试,到时靠你帮衬,将来指不定也可光宗耀祖了。”
叶春秋一听,不禁笑了起来,道:“哪里来这么多怪话,伯虎兄是我的左右臂,我可离不开你,去了翰林和詹事府,说是翰林、讲官,其实不过是陛下和太子的秘书监罢了,陛下和太子身边有这么多为他舞文弄墨的人,可是伯虎兄,我的身边可只有你啊。”
“这话,我还真爱听。”唐伯虎顿时开怀地笑了,一面抄写着公文,一面道:“有公爷这句话,足够让我熬夜将这些公文统统抄录出来叻,我现在真真是龙精虎猛,精力充沛啊。”
又是酸言酸语,不过叶春秋却已是习惯了,道:“好了,这些事情晚些再做,今儿是元宵节,我们先吃饭去,噢,要不要让秋香一道去?”
唐伯虎犹豫了一下,便道:“她?还是不可,不可。礼数上过不去的,等她过了我唐家的门再说,否则,哪有府里的人喧宾夺主的道理?”
叶春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二人走出书房,往正堂的花厅而去。
在这元宵佳节,叶家亲友,再加上人在异乡,没有什么亲眷的邓健、钱谦、张晋、陈蓉诸人,俱都聚在了一处,叶春秋看着他们,感受着这节日的气氛,心中突而有一种满足感!
人生在世,当如是也。
很多时候,看到这欢声笑语,这些自己所关心,也关心着自己的人,大家能彼此一起把酒言欢,都给叶春秋一种一年的辛劳都值得的感觉。
吃完了酒,便和友人们闲坐说话,钱谦醉醺醺地将叶春秋拉到一处,压低声音道:“刘公公急得很,今儿特意寻我去问,春秋准备好了没有?”
叶春秋知道,这是夏皇后急了。
想必这个时候,如此佳节,夏皇后在那后宫之中,反而感受到的是焦虑和幽冷吧。
“急什么?春秋,你和那刘公公走到一处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
钱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连忙道:“哪里的话,说的是尚宝监的刘公公,人家要出宫采买琉璃呢,托我问问春秋的。”
站在他们的身上的邓健,脸色终于了缓和了下来,笑道:“走走走,别躲在这里耍赖,喝酒去,老钱,方才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灌醉,却是光打雷不下雨。”
钱谦便一面看向叶春秋,一面被邓健拉着去了。
叶春秋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则是背着手往外缓步而走,随着心意,走到了自家后园的湖畔边,脚下是松软的泥土,绵绵的,脚尖稍陷,叶春秋的目光却落在了这星月下的粼粼湖水上,他心里却怀着心事。
口气幽幽地低声念道:“是该到解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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