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之后,那赵进才是松了口气。
这营地之中,果然如朱老大所料的一样,不过七八千人,其中妇孺竟占了七成,其余的男人,也大多是老弱,而今已被斩杀了大半,其他的人倒是不足为虑。
赵进带着人,将这些人的刀剑统统收了起来,喝令妇人们去宰杀牛羊。
钱谦则一头钻去了那济农的大帐,在此时,所谓的济农,便是王子,现在那土谢部济农不在,可是大帐却在,里头自有不少珍宝。
钱谦很不客气,立即手里便多了几个金扳指和金镯,一柄金刀也插在他的腰间,口里则不断地骂着:“狗娘养的,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鞑靼的贵族,还真不是东西,牧人们吃不饱穿不暖,你们却是穿金戴银,啧啧,真不是东西,这混账王八蛋,不知盘剥了多少财货,想一想,真是令人心疼。”
钱谦正是骂得带劲,目光却是不由给一件东西吸引住了……
咦,酒杯居然是银的?
钱谦眼中得光芒一闪,立即将酒杯揣进了怀里,顿时又生出了阶级仇、民族恨,继续骂道:“不要脸啊!哼,尔俸尔禄,民脂民膏,看看外面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是衣衫褴褛的?呸。”
这样一想,钱谦便觉得这种公然的入室打劫让自己罪恶感少了许多,此刻的钱大人,真真是带了几分罗宾汉式的潇洒。
只是这大帐里,一个女人却是抱着几个孩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钱谦看了那女人和那几个孩子一眼,撇了撇嘴,却是转身走了。
某些人喜欢睡女人,钱谦却只爱财,何况这里的女人臭烘烘的,谁睡谁是王八蛋。
他走出大帐去,外头依然一片沸腾,牧人们将鞑靼人统统都绑了起来看押,妇人们乖乖地宰牛宰羊,一股肉香已经传来。
朱厚照正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大马朝钱谦走来,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我……朱老大,我在搜查大帐。”
朱厚照撇撇嘴,道:“去看俘虏。”
钱谦连忙应道:“是,是……”
这一夜,篝火点起,在这鞑靼的大营里,却是响起汉人的欢笑。
这世上再没有雀占鸠巢更让人痛快了,无数人喝着酒,放声高歌,在这响彻了上千年各种语言牧歌的草原上,这却算是第一次响起了汉人带着胜利的歌声。
朱厚照则是兴奋地在帐中穿梭,巡视着每一个角落。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转过了一个帐子,却见一个女人自帐中出来,这女子显然不是鞑靼人,高鼻深目,见了朱厚照,想要躲开,可是朝朱厚照一撇,却见朱厚照俊朗的面容和一身戎装下的英姿,这女子很是大胆,竟是直接从帐里伸手一拉,将朱厚照拽进了帐里去。
朱厚照喜欢掳掠,但是不代表他喜欢奸/yin,本来约束了部众,喝令他们不得放肆,现在被这女子拉进帐去,也是吓了一跳,正待要拔刀,却发现那女子去了袍子,只露出了胴体,凹凸有致,她显然是色目人,高挑却又热情似火,口里呢喃着,像是蒙语,朱厚照是懂蒙语的,只略略听到英雄之类的字眼,他先是有些急,因为他没带他的小蓝丸子,只是这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奇妙的变化。
没有丸子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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