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御史痛骂该官既明知有人冒领赈灾粮,为何不予以甄别,反而用这样下作的手法。
该官似乎是火爆脾气,又上奏骂御史不晓世故,说是领粥之人多不胜数,若要一一甄别,地方衙门人手哪里足够,到时候就少不得又要增添人手,而这些人手又要吃喝,花销又是一笔大数目,何况临时招募的人,若是没有人盯着看着,谁能保证他们会勾结乡人从中做什么手脚,又需增添一些人进行监督,如此一来,这增添人手的花费,已是不在冒领赈济的损耗之下了。
不过最后,还是御史大人厉害,既然地方上的事骂不赢,那么索性就转进到御史的传统项目之中,开始揭发该官的私生活的问题了,比如对其父不甚孝顺,比如私生活不检点诸如此类。
该官终于还是糟糕了,因为这份送到翰林的朱批,是拟旨罢黜该官。
叶春秋也是目瞪口呆,该官是好是坏,他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的话确实能够发人深省,虽然他赈济灾民的过程中显得冷血无情,可是从某种意义来说,用草屑和沙子与粥水混在一起赈灾,也未必不是活人无数的办法;可是他到底是对是错呢?至于这御史,好像他的话也很有道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灾民呢,可叶春秋又觉得,似乎若是按御史说的去做,这灾荒,说不准还可能酿成人祸。
呼……
叶春秋一时间忘了小皇帝的事,钻心在思考着这种吵闹中的利弊,竟是越发觉得这世上的事没有这样简单。
有时口里干了,便自己跑去茶房里斟茶,茶房里早坐着几个同僚,大家说着闲话,叶春秋则默默抱着续水的茶盏回到自己的案牍中去,又去翻阅其他的公文和待拟的诏令。
一直到了正午,有宦官送来了茶点,这里是提供吃喝的,而且是御厨房里出品,只是糕点却是难吃得要死,叶春秋这河西乡下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特么的所谓的御厨房也有内外之分,内厨房是专供天子和贵人的,伙食相当的好,而叶春秋这类的,包括宦官,只有吃大锅饭的份,不过想到连内阁的学士们和自己吃的都是一样的糕点,叶春秋也就心态平和了。
等过了正午,终于有宦官来道:“叶编撰在吗?陛下请叶编撰去侍驾。”
若说第一次,皇帝请叶编撰去,大家还有点诧异,现在同僚们也只是羡慕地看他一眼,叶春秋却不敢嚣张,而是朝郑侍学行了个礼,郑提学便笑道:“去吧。”
“是。”
叶春秋随着宦官入宫,这一次竟又不是去暖阁,还是往昨儿遇险的御园里去,叶春秋吓得心惊肉跳,今日不会是让自己去打虎吧,自己还带着伤呢!
卧槽,再来一次,我特么的不干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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