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海与众人一起出了仁寿宫,几个阁臣在前头低声说着话,似乎也在猜测叶春秋的不育药能否见效。
焦芳则故意落在了后头,朱德海立即明白了焦芳的意思,忙是赶紧上前几步,俯首帖耳道:“焦公……”
焦芳背着手,道:“这叶春秋还真是好运气啊。”
朱德海咬牙切齿地道:“焦公,他此番必定入不得待诏房。”
焦芳却是笑了笑,侧目看他一眼:“是吗?莫非朱学士有良策不成?”
朱德海看着淡定从容的焦芳,不由有些佩服,若是自己的儿子进了诏狱,只怕他连焦芳的半分镇定都学不来,朱德海颌首道:“请焦公拭目以待。”
焦芳没有再说什么,快步上前,往内阁方向去了。
………………
叶春秋照例起了个早,手持着破虏剑练了剑,见老爹去当值,和他打了招呼,叶景带着微笑上前,反而不急着去户部,却是对叶春秋道:“再过一些日子,宅子修葺好了,就可以入住了,春秋,翰林院的事,为父知道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为父也没什么话能教诲你的……”他无奈地一摊手,而后道:“因为为父知道不如你,但是……小心谨慎,有需要为父的,定要告诉为父。”
叶春秋当然清楚自己的原因所在,正因为过于优秀,有太多的声望,所以才会有各种麻烦事上门,他摇了摇头道:“爹,儿子会的,只是儿子宁愿低调一些,可是……许多时候,身不由己。”
叶景哂然一笑,慈和地拍拍他的肩,才道:“好好练剑,为父去了,这几日辽东闹饷,户部那儿……”后头的话声音渐轻,头戴乌纱帽的他,快步而去。
看着老爹的背影,叶春秋感觉老爹这些日子的磨砺比从前干练了一些,虽然比从前更加寡言少语,不过叶春秋能感受到叶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某种锐志,从前的老爹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说呢,至少他从前给叶春秋的印象更多的是懦弱,可是现在,叶景消瘦了一些,也黝黑了许多,变得更加深沉,只是这种深沉背后,却多了几分干练。
好吧,老爹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却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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