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快病死了,他跑去将人家家人劫持了,本来朱厚照还想说,自个儿玩了半辈子,可是面对这种拿生命去玩的家伙,他也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瞧瞧人家这创意,这玩法,仔细想想,自己平时玩玩豹子,抢抢女人,捉弄一下几个师傅,还真是低级啊。
可是朱厚照哪里想到,人家何止会玩,居然还被他玩出花来了。
叶春秋竟还会治病?
这个家伙,居然把王师傅救好了。
本性上,朱厚照只是个孩子,什么是孩子呢,他可能很厌烦谢迁、王华,可是他却又知道,这些人自己师傅,品德高,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自己受不了他们的管教罢了,所以朱厚照的心思很简单,自己应该对师傅好,可是朕做不到你们所希望的人,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别来烦我就好了。
本心上,师徒之间还是很有感情的,或许某种程度,朱厚照将这些当做了自己的逝去的父皇,他们都是一样,都是对自己殷殷期盼,也同样是为了自己而尽心竭力,甚至是心力交瘁,也在所不惜,听到王华无事,长长松了口气。
又想到叶春秋的神奇,又不禁更加好奇了,龙颜大悦之余,禁不住道:“呀,他有这样厉害,他如何治好的,快,那奏疏来朕看看。”
看过了奏疏之后,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对叶春秋更加神往了,若是当时朕在场该多好,这皇帝做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春秋这样自由自在的胡闹呢,而最最重要的是,这时耳边响起了谢师傅的声音:“这叶春秋,真是非常人也,学问又好,品行也是优等,有平倭之功,还救治了王公,陛下,此子将来势必是朝廷栋梁之才啊,若是他在北京,老夫倒是很想和他见一见,与他喝茶闲话”
朱厚照一脸懵逼的样子,这才是叶春秋的过人之处啊,就比如他敢跑去平倭,还特么能立下大功,然后大家夸他,之后他居然还敢抗旨,接着大家又夸他孝顺,再接着他更出格,跑去连王家的家眷都挟持了,到头来,还是大家赞不绝口。
朱厚照一脸羡慕,好在他心情倒是愉快,不管怎么说,恩师还活着。
这时又听谢迁道:“陛下,此前朝廷对叶春秋多有误解,曾下文责令南京各司捉拿,而今事情既已澄清,这叶春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陛下应立即下旨嘉许,敕命各司不得刁难其人才好。”、
朱厚照这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惊讶的道:“不押解京师了?”
他还等着先把叶春秋押解到京师来呢。
谢迁暴怒,脸都拉下来,朗声道:“陛下,叶春秋明岁还要参加南榜会试,怎可押解京师?何况有功无罪,押解京师,岂不是让天下人所笑。”
“”朱厚照愕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哆嗦着嘴皮子,接着振振有词的道:“朕朕的脚疾,请他来看看,他不是妙手回春吗?”
然后谢迁低头看了看朱厚照方才还活蹦乱跳,现在站得笔直的脚。
朱厚照随着谢迁的视线,小脸不由一红,似乎也觉得这话说出来太没有说服力,心里感觉过意不去了,终究脸皮还不够厚啊。
此时,谢迁叹口气道:“陛下,春秋有足够的才学,又乃国家栋梁,此时更应该让他好生在南京参加会试,鲤鱼跃了龙门之后,再入京殿试方才是为了他好,他乃浙江乡试解元,明年春闱若是不出意外,势必高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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