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
老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何况圣上还许他见官不拜,犯法不刑,有此特权,就算朝中一品大员遇到唐公子也要礼让三分!”
老头说完,整个大堂都沉默了,尤其那些读书人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他们废寝忘食,悬梁刺股,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企及的高峰,而唐庸仅凭一首诗就达到了。
人红是非多,见唐庸如此风光,难免有人眼红心妒,便听有人酸溜溜地说道:
“唐公子动动嘴皮子就将功名富贵收入了囊中,可那些在北境浴血奋战的将士,死了连尸骨都未必找得到,朝廷又能给几两银子抚恤呢?”
酒楼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众人觉得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也有几分道理。
那人见无人反驳,更加怪声怪气道:“我看就是个伪君子罢了,他如果真的忧国忧民,何不上北境打匈奴去?!”
众人知道他是在胡搅蛮缠,也不愿搭理他,各自喝酒吃饭,只是酒楼气氛明显不如刚才热烈了。
“蠢才!唐公子也是你可以非议的吗?”
这时大堂角落里传出一个气愤的声音。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那人见众人对他视而不见,本就窝着火,见有人反驳,一下子就来劲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便见角落一个汉子缓缓起,对着那人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
“唐公子早就投了军,就在你这混账东西胡言乱语的时候,恐怕已经达北境了!”
什么?唐公子上北境打匈奴去了?!他一介书生,竟然有如此勇气?!
这话一出,众人脑袋里都嗡地响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向那汉子望去。
有人认出那汉子是守备营的一名小将军,对他说的话更是确信无疑了。
先前那人听到这话,脑袋立刻耷拉了下去,面红耳赤,尴尬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滚出去!”
不知谁先冲他怒吼了一声!
“快滚,你个浑蛋玩意!”
“滚你妈的蛋,再不滚老子打死你!”
……
在众口一词的声讨声中,那人也顾不上只喝了半坛子的酒,结了账灰溜溜地跑了。
“诸位!”
那守备营小将举起酒杯,声如洪钟:“这杯酒,咱们敬唐公子!敬咱们的金陵第一才子!”
“好!敬他!”
“好样的唐公子!”
“金陵出了唐公子这号人物,咱们个个脸上有光!”
……
小将一呼百应,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神色激昂!他们高高地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地高声道:“敬唐公子!”
一时间声震屋瓦,整个酒楼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唐庸所在的新兵营在途中与北征军会合,又走了三天,终于赶到了白云城。
得知匈奴即将南下的消息,整个白云城的百姓逃走了大半,街面一片狼藉,处处门户紧闭,十分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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