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白却不怒反笑:“若无白姑娘,我会很愤怒!”
“不过,今天见了白姑娘,我倒想和太子殿下说,白崇那家伙,随时都可以被发落!”
苏羡岚忽然想起先前杜子白与自己说的那些知识:“杜大人,您是指之前的那统计法和……”
“没错!”
杜子白脸上非常开心:“有了这些东西,我们能够轻松查出账目,其余地方再仔细一些,就不会被那老匹夫坑了!”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苏羡岚摇摇头:“孤没办法解决掉白崇,让他被发落!”
“杜大人这些年都在外地,估计不清楚朝中如今的局势。”
杜子白语气中带着些许叹息,但姿态上还是非常恭敬:
“太子殿下为重,国体为重,我也不是说希望白崇就此被发落,只是希望他获得应得惩罚!”
“而且,我也知道何为“日后”。”
苏羡岚眼神舒缓,又拍了拍杜子白肩膀:
“不愧是孤看中的臣子!”
“既然如此,那这一次,孤准许你将这统计法以及其他的东西教给工部侍郎,颜乐闻。”
白济也明白了。
苏羡岚是想把那个工部侍郎扶持起来对付白崇。
但他绝对是喜闻乐见。
要是杜子白那老东西被发落了,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身份爆出来,自己可就凉凉了。
慢慢熬死这老狗,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恶气。
苏羡岚又对那个侍卫说道:“把白大人带进来。”
“是,太子殿下。”
侍卫迅速退下,没过多久,在另一处偏殿的白崇被带了过来。
白崇心中有点紧张,但姿态却格外从容。
要是没这份演技,白崇这个出身寒门的士子,不可能在朝堂上坐到这种位置。
苏羡岚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崇:
“白大人,你这些年,瞒孤与朝廷瞒好苦啊!”
白崇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但却表现的有些不以为然:
“太子殿下,您说的是什么,本官根本就不懂!”
苏羡岚笑了笑,直接让侍卫把证据拿出来。
临时写成的一页页记录还散发着墨香,时间、地点、事情经过十分详细,又有人证物证。
白崇脸色逐渐变白,他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当即跪倒在地: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如今南冀运河堤坝修建一事已到至关重要的阶短,您发落罪臣,罪臣没话可说,但耽误国事,那才是真正的无道。”
白崇这番话确实是很在理,也确实戳到了苏羡岚的心坎上。
苏羡岚冷哼一声:“如果人人都能够因为国事而免责免罪,那大乾要法度何用?”
白崇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往下落,身体不住颤抖。
苏羡岚也不说话,就在那边默默看着他。
过了足足半刻钟,苏羡岚才抬起面庞,冷声道:
“罚俸三年,一月之内,搬出府邸,并赔偿杜大人白银三千两!”
白崇心中才算是缓了口气。
他赚钱根本不靠俸禄,没了三年俸禄也没什么。
住宅的话,可以先找一处地方租着,那三千两对他这个工部尚书而言,也是九牛一毛。
死里逃生的白崇很庆幸。
但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可是来自杜子白、白济和苏羡岚的三重算计。
等白崇离开了这里,杜子白就对苏羡岚说道:
“太子殿下,如今快到傍晚时分了,我也得离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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