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他一言不发，等宁采霞输入真气时，也能感觉到他体内经络都有些滞涩。

这说明，不是一般的痛。

宁采霞轻轻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

白济结束药浴，由于过于疼痛而且水冷了，他直接就站起了身来。

再次看到那“庞然巨物”的宁采霞赶紧捂住眼睛：

“你还要不要脸……”

她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又想起白济先前承受了非同一般的疼痛，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疼得已经麻木了的白济拿布擦了一下/身子，又赶紧穿上了衣物。

烤上手炉，他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白济又把目光投向了宁采霞：

“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的话，你帮我把这水倒了……”

宁采霞嘴角一扯，有一点生气了：

“你把贫道当做什么了？你的婢女吗？”

“诶……”

白济语气悲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刚才有多痛，你又不是不知道，浑身都没力气……把这浴桶处理掉了，对我们都好，要不然被人发现了，那就完犊子了！”

“……行。”

额头上都快鼓出青筋了的宁采霞把这桶水拖了出去，处理掉了。

白济又摸了摸手炉，眯起眼睛，惬意地躺在了贵妃榻上。

等宁采霞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心中更是火起，但有正事，就只能先忍住：

“对了，先请贫道把书稿给佳和郡主看，她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意见，你要不要听一下。”

“你说呗！”

白济慢悠悠的，此时他虽然穿女装，但是头发并没变成发髻，也没有用妆容遮掩容貌，倒有一分雌雄莫辨的阴柔之美。

宁采霞扫了眼，又想起了“庞然巨物”，稍稍转过染红的面庞，道：

“佳和郡主认为，贫道写得还是太雅了！”

“太雅了？”

白济也是有点惊讶。

他还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有意思！”

白济也严肃了点，他琢磨着说：“如果想让这本书流传更加广泛，获得更大的影响力，赚更多的钱……确实是要考虑一下受众。”

“何为受众？”

宁采霞眼中疑惑：“贫道怎么从未听过这个词语。”

白济尴尬了一下，言简意赅地和宁采霞解释了一下受众、市场之类的概念。

宁采霞恍然大悟：

“没想到商贾之学还有如此多的奥妙，不愧是未来的太子良娣，当真是厉害！”

“我厉不厉害和我是不是太子良娣有什么关系……”

白济都无语了：“你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了。”

“都是贫道真心之言，什么马屁？”

宁采霞似乎抓到了白济的小尾巴，摸索着下巴说：“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呵呵！”

白济把话题绕了回来：“但是这个雅不雅的问题，只能等以后……现阶段我们先完成高雅版的《西行记》。”

“这句话你说得很对。”

宁采霞苦笑一声，又琢磨着说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成书只要三个月。”

“既然你那么懂得市场营销，贫道会和太子说一声，让你去负责！”

白济正慢悠悠地喝茶，听到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说，道姑……”

他擦了擦脸边的茶水：“你不要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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