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岚恭敬的请他坐下,问道:“老师对于今日之事可还有什么疑虑?”
私下里,苏羡岚一直非常敬重的称呼丞相为老师。
丞相一脸老神在在地坐进了太师椅中,他捋了捋自己那有些翘的胡子,沉声问道:“殿下的赈灾之法,可是有人教导?”
他这问话,倒更像是质问,苏羡岚虽然敬重他,可也不是没有脾气:“老师这是何意?之前不就问过了吗?说起来孤今日还要多谢老师带头慷慨解囊。”
她特意强调了“带头”这两个字,君臣有别,丞相即便是她的老师,也不该逾矩。
丞相低下头来,只觉得这太子仿佛在渐渐的脱离了把控。
明明此前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难不成这只是他的错觉?
罢了,等他回去之后,他一定要遣人问一下,看太子身边最近有什么高人。
“殿下这是折煞老臣了,老臣捐献不过是一番心意。”
意思是不该这么苛责他。
苏羡岚有些烦躁,不过却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师徒二人又寒暄了一阵,说白了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试探出一个所以然来,丞相便出了宫。
苏羡岚摆驾回了东宫。
她为了赈灾一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多花出心思来理会白济,甚至没有特意叫他来磨墨。
对于白济来说,这几天是挺轻松的。
既没有莫名其妙上门来的皇家主子们,他自然是轻松又自在。
可好景不长,这安生日子过了才不过几天。
这一天,白济正在园子里看地形,王德发便急匆匆地找到了他:“白济姑娘,太子殿下让你赶紧过去找他!”
摸了几天鱼的白济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不过良好的打工人自觉却还是让他的双脚跟了上去。
“王公公,殿下可有说是什么事?”
王德发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这边,低声说道:“是太子妃娘娘又派人来了。”
这才过去了几天啊?
不是说女人三十才如狼似虎吗,怎么这太子妃才十几岁,就已经如此饥/渴了?
此时太子书房内,苏羡岚一脸认真的看着奏章。
其实看了半天,他甚至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只能说这奏章是真那个啊!
她的面前不远处,红玉一脸恭敬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王德发走进来:“殿下,白济姑娘到了。”
苏羡岚顿时如蒙大赦一般,道:“好好好,快让她进来。”
白济走进去就看到近乎僵持的两人。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苏羡岚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对着红玉说道:“红玉,孤这里政务繁忙,先让白济同你一起过去,据说上次的按摩手法就挺不错,孤晚些过去。”
红玉作为一个传话的人,自然只能依言照办。
白济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样,才刚刚到了这儿,就又被带走了。
他就说自己怎么能摸着好几天的鱼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不过已经摸了这么多天的鱼了,白济觉得自己也该上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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