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跟孙权兄妹之争争了许久,最后还是吴国太出面调停。
“行了,仲谋,我这听来听去啊,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个事儿,都是那周瑜想出来的主意,你兄长在时就说过,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如今看来,你是没听进去才有此败。”
“母亲,这话从何讲起?儿如何没听进去?”
孙权不解。
“你妹子的婚事,乃是内事,这番事情,哪轮得到他周瑜作主,得亏这潘长林并非品行恶劣之人,如若不然,你妹子怕是要被他毁了下半辈子。”
孙权听后沉默不答,此事,到底是理亏了。
吴国太说罢,看向孙尚香:
“还有,你也是,这挺着大肚子,还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到时候气坏了身子,对孩子都不好,这周瑜再大的过错,如今也为了我江东失去了性命,你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该消了,也该谅解,周瑜虽然有错,但对江东却是忠心耿耿,若没有他,曹操那百万大军何以退之?别老咬着人家不放,坊间传闻周瑜是被你夫君气死的,你啊,找个时间去见见周夫人,女人跟女人之间,总有些话可以说,也算把这误会啊,解了。”
说着又看向孙权:
“管好你的手下,老身听说他们在码头差点儿动手,这潘长林是来吊孝的,也是让香儿回来看看老身,要是在江东再出什么事,你让老身这张脸,往儿放。”
“儿子,明白了。”
孙权点了点头,拱手行了一礼。
“行啦,老身都这把年纪了,你们呐,少让我操点儿心吧。”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我送送兄长。”
孙尚香起身送孙权出去。
走到门口,孙权停下脚本转头看向孙尚香:
“合肥之事,既然已到了这般地步,我也无话可说,此事,确是公瑾谋算不利……”
“兄长还是觉得此事公瑾并没有做错,他只错在败了是吗?”
孙尚香反问。
“不管怎么样,这是江东,这是父兄留下了基业,我就算不能发扬光大,总得守住吧,如今这还没怎么着呢,却是丢了这么多地方,他日我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兄。”
孙权接手江东以来,因为周瑜的协助,倒是真得了不少地盘,特别是这次赤壁,提了扬州全境,而如今,半个扬州丢了不说,最重要的合肥还丢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来时,长林与我说了,他知兄长胸中之志,如若兄长想要北上,可从广陵郡启,若兄长有意徐州,陈、谯两郡之兵,可为援手。”
孙权听后,满脸震惊,而后一把抓孙尚香的手,连连感慨:
“妹妹当真寻了个好夫婿啊。”
“托兄长福,若非兄长算计长林,我与长林,又有何机缘相见,我去准备一下,晚些时候,去拜访一下周府,我与小乔也算自小认识,如今周府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总要去看看的。”
“方才母亲说时孤就想问,你这身子,去那儿,怕不是好。”
按道理来讲,这个年代的人很忌讳这样的事情,她孙尚香带着身孕去一个正在办丧事的家里,总有些不太吉利,但孙尚香与潘凤相处了这么久,这行事风格倒是跟潘凤越来越像了。
“无妨,来时问过长林了,他也说无妨,用他的话说,这些事情,皆是迷信,做不得数,若心中无愧,何惧这世间多般鬼神。”
听到这里,孙权长叹一声:
“唉,你这夫婿,当真,世间少有。”
说着转身离开了,他这离开,却是朝着潘凤他们所住的客栈去的。
到了客栈,里头却是空空荡荡,孙权有些诧异,一问才知,这潘凤把整个客栈都包了一下来,用的还是能把这客栈买下来的价钱,这有钱是真豪横呐,这还不算,还让店小二留意,要是孙权来了,直接带到房门口,到了门口,孙权示意护卫退下,自己先去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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