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当年联盟之时,也曾有约定。彼此之间互惠互利,互相关照。比如华山派到泰山看日出,门票可以打五折;嵩山派的弟子娶恒山派的弟子做婆姨,彩礼可以打七折;看衡山派弟子演出可以不买票……。按照约定,如果华山派到嵩山派的济世堂看病,不但药费只交三成,还要享受最高规格待遇。
不过约定是约定,事实是事实。就像恒山派的彩礼从来都是翻上一倍之后打七折一样,华山派要到嵩山派的济世堂去看病,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绿竹翁又从怀里取了个葫芦,倒出两粒丹药给令狐冲喂下去。“这药总算能钓住令狐公子的一条命,至于其他的,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望着面如金纸,人事不醒的门徒。宁中则思忖了一下,拉着郑国宝来到外间。直盯着郑国宝道:“国宝兄弟,你肯定有办法能让冲儿进药王院,是不是?你也能为他安排最好的郎中,和少林最好的药,哪怕是易筋经,你也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见郑国宝点头,宁中则一咬牙:“你知道么?冲儿这孩子,在我眼里,与灵珊并无区别,都像是我的子女一样。你……你只要把他治好,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说完这话,她整个人仿佛用尽了浑身的气力,无助的靠在了墙上。难道,终归是要走到这一步了么?
想到终归还是沦落到靠卖来保住门派。保住弟子的份上,宁中则只觉得自己就像散了架一样。精气神,全都要离躯壳而去,也许当自己被占有的时候,就彻底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木雕泥塑吧。
郑国宝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她有心逃避,却又觉得太可笑了。就算挡开又怎么样,将来还不是要任他亵玩?她任命般闭上了眼睛,只是鼓足气力说道:“你先帮冲儿安排好……我就答应你。”
“宁姐。你说什么呢?”郑国宝的手却只是为她理了理那散乱的头。“我难道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我又不是把你当做那些生张熟魏的女人,怎会这样作践你。你的子弟就是我的子弟,冲儿既是你的爱徒。便如同是我的晚辈一样。我自然会用全力照顾他。怎么会借机要挟?趁人之危呢?你这些日子看来是吃喝都不得,人瘦多了,也憔悴了。回去好好睡个觉。吃点好东西,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保证替你安排妥当就是。还有,我在仙掌峰说的话,都算数,我等着你。”
宁中则点点头,取出手帕在脸上擦拭了一下。“国宝兄弟,谢谢。”说完这句话后,她匆忙转过身,奔进了屋中。之后的半天时间,她都没对郑国宝说一句话,几乎令六灵等人认为,师娘是和国舅爷闹翻了。
只是郑国宝脸上非但不见怒容,反倒有几分笑意,这让六灵等人,彻底看不明白。便是聪慧如任盈盈也看不清这里面的关节,只有郑国宝自己知道,宁中则擦眼泪的那条手帕,明明就是自己当初送的。
平一指的查抄审讯,十分顺利。现银就抄出数千两之多,还有百十斤假人参。给令狐冲开的药,也是些要不了命,治不好病的敷衍药物,那药费却是要到了天价。这还不算,在大刑之下,平一指不得不招认,他早已经与本地的清楼联系好了,等过几天宁中则她们还不出药费时,就逼她卖女弟子来补偿药费,到最后华山所有女眷,一个也跑不掉。
至于豢养打手,伪装病人送匾,卖假人参等等,与之相比,反倒都不叫事了。
郑国宝冷笑道:“好一个平郎中,果然够胆!来人啊,把平先生夫妻请到咱开封府的大牢里,好生伺候着。若是平先生夫妻过的不舒服,可就别怪我翻脸。”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