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药材生意里,也占了一份干股,保证药材平安运输到洛阳,并且贩卖过程中不出意外。这笔收入,虽然一部分要上交少林公帑,但是少林寺现在正在推进改制,改变旧有的分配方式,鼓励多劳多德激励大家的工作积极性。这生意要做成了,他个人能从其中分得较高的回扣,因此他可不能坐视这生意在最后时刻被破坏。
至于吴太守那里怎么办,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王元霸要是不给他面子,那就是不给少林面子,不给少林面子,那就是有意投奔魔教。对于有意投奔魔教的势力,自然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王元霸知道厉害,见圆净开口,自己就不好驳斥。只是说道:“吴太守那边,老夫也要费心打点,这分成上,是不是能重新考虑一下……”
郑国宝一拍桌子“给他一笔补偿金,另外告诉他,我在这几天里,可没少收到状子,都是告他吴忠孝的。河南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一批人要动,这里面既有人要升官,也有人要丢官,甚至是丢脑袋。吴太守是想财,还是想挪窝,让他自己掂量着办。这事王老员外要是办不了,就让我自己找他谈,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王元霸等人见郑国宝火,谁也不敢接话。毕竟眼看一笔大生意就要谈成,如果这个时候,因为两个女人而把生意搅黄,圆净那就不会和王元霸善罢甘休。平一指那边也是紧盯着王元霸。生怕他拎不清,把这笔大生意给搅了。那些人参是舒尔哈齐寄放在他这销售的。要是真砸在手里,可怎么跟那边交代?
王元霸思忖良久,顿足道:“也罢!老朽只好拼着做个毁诺失信之人,舍出老脸不要,在吴太守面前,去求个人情吧。吴太守若是个明白人,也该知道老朽的苦衷,儿大不由爷。丫头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强按着不是夫妻啊。”
圆净见他念头通达了,念了声佛号,然后打圆场道:“王施主既然点头,国舅何不也退一步?在补偿上面,多让王老施主一些,左右你们将来也是自己人。不算便宜外人。”
郑国宝点点头,“还是大师父懂得人情事故,说话我爱听。就按您说的办。”
圆净笑道:“贫僧这也是经验之谈,算不得什么。当年我那老岳父,可比王施主难说话,最后一样是谈成了。这笔买卖。少林寺的态度是,从头到尾都不介入,王老施主也必然明白这里面的干系,怎么分帐的事,贫僧只听。不说。”
少林所谓的不介入,也就是默许。只是要看你上的贡够不够多。如果分的份额不满意的话,那么有盗贼劫夺药材的事,也别指望少林介入。平一指道:“大师放心,这里面不能让少林吃亏,更不能让您吃亏。在下想来,国舅那边先不提,少林方面,我愿意出银两千两,以做礼佛之用。”
圆净双目微合,手中转起念珠来,一言不。平一指又道:“除了少林的两千两之外,我另有两千两,是孝敬大师个人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走帐,不记数,出了这个门口,咱们大家谁也不记得这回事,大师以为如何?”
圆净听了这话,左手转念珠,右手伸出去,握住了平一指的手,长袖一垂,挡住二人的手,两人便在这里打起了哑语。郑国宝赞了一声,“大师父,不含糊啊。这手袖里乾坤的本事,一般人可是练不成。便是牲口市的老经济,也没您这利索劲。”
圆净一笑,“国舅见笑了。贫僧不才,平日里收租收佃之余,也到牲口市上,去给人帮忙,做个中介。寺里过年,买六畜放生,也是贫僧经手,这手法也就算将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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