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那边,六灵姐妹回到房中,没谈几句就炸了营。岳灵秀更是叫道:“这怎么能成?大师姐,你是疯了,还是烧说胡话了?这事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活了?”
岳灵珠苦笑道:“咱们华山派倒霉,欠了国舅这么大一笔债。三万银子,每年二分利息就是六千两,单是这利息,咱们又如何还的出?就凭思过崖,还有那盐行生意?我看够戗。再说了,那些男弟子能去卖命,我们又能卖什么?难道也去学他们去当苦力背盐包?就算咱们肯,娘也不会答应。思过崖这边,又有剑圣老爷子在,咱们能帮上什么忙?娘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到时候还不出钱,她肯定是要一死以求国舅,或者是到国舅府里去做奴为婢。灵珠为报答娘这些年的恩情,也只好顾不上名声,去做这种事。不过国舅是小师妹的男人,说出去小师妹要恨我的。这事你们知道就完了,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
郑国宝与宁中则这边,将韩中秀押到原先岳不群的书房,门外放了锦衣站岗,韩中秀武功虽然不弱,但如今身上多了几条粗绳,又用牛筋捆了两道,饶是她功力深厚,膂力过人,也难以施展。
宁中则对韩中秀倒是十分客气,“师姐。当初之事,若是你所说为真,那确实是小妹害了你。再者,我听六灵她们说,嵩山弟子对她们不怀好心,还是师姐你主持公道。那些嵩山弟子才不敢乱来,小妹也要谢你还念一份香火旧情。只是你既是我华山中人。却去勾结嵩山,引外兵进华山,终究是对不起我华山派列祖列宗。”
韩中秀冷哼一声,“宁贱人,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姘上了这国舅爷,自然是不把我这残废之人放在眼里。可笑岳不群那贼子,以为睡了你,就能和你白头偕老。从此靠着宁老儿的提携,鹏程万里。没想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今天也被你和小白脸害死。活该,活该。我不让嵩山派的狗杂种们去碰六灵,只因为大家都是女人,可不关什么香火旧情。当日岳贼把我推下山崖之时起。我便没把自己当过华山派的人。所以就少说什么华山一脉的话,老身也不认可。”
宁中则被她劈头一通臭骂,却又自觉理亏,无法反驳。任是这无双女平日何等刚强,如今却也再难强硬。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妇人面前,就天生处于弱势地位。又想起当初。韩中秀待自己如同亲妹妹,可自己却抢了她的丈夫。更别说当初的韩中秀,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如今成了这副德行,也拜自己所赐。只得低头不语。
郑国宝见宁中则受窘,接过话来。“韩老乞婆,你的嘴最好放干净一点。你自己觉得豁的出去,便不把别人放眼里。以为我们拿你个不怕死的人,就没有办法了,是也不是?你可当真是个蠢材,我们锦衣卫见过的铁石心肠多了,你算个什么?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再说,你跟这充什么英雄,装什么好汉?你既然不拿自己当华山的人,去还要来华山夺产业,怕自己威望武功不能服众,还要借外兵,你有什么脸充好汉?”
韩中秀被他这一问,倒是没什么话说。只得辩解道:“我受嵩山派这些年的恩德,自然也要报答。乐师兄让我夺回思过崖基业,也算是报答左掌门救命之恩,传艺之德。江湖中人,恩怨分明,这又有什么不对?”
郑国宝闻听,一拍手,“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活到今天,还练了身本事,原来是和左冷禅早就勾搭上了。想你当初也叫什么仙子,模样应该是不难看。那左冷禅也是个普通男子,你们两人,治伤疗伤,**,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了。却来骂宁姐,这当真是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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