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道人影来到房外对屋中之人开口道:“殿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该准备启程了。”
(插一句,本来以为古人远行是有吉时这一说法的,写到这本想加进去,查了半天,后来发现古人出门真的特随意,完全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真羡慕)
听着屋外魏忠贤的声音,刘骏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抚摸着佳人光滑的背部,刘骏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在苏倾雨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后又是好一番折腾之后,一行人才在午时左右缓缓走出唐王府。
出了洛阳城,走了好一会,刘骏终于还是忍不住调转马头回身看向即将离开的这座巍峨耸立的城池,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见刘骏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一行人也跟着徘徊在原地,魏忠贤则看向一旁的悠哉在马上的范蠡道:“范大夫,要不您去看看。”
范蠡闻言,看了一眼太阳才无奈拍马上前问道:“殿下,何故如此啊?”
刘骏见来人是范蠡便如是答道:“孤也不知,说起来也奇怪,孤在洛阳三年,却偏偏是第二次看见这洛阳城墙,可如今要走了,却总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范蠡回道:“殿下可是担心金陵方面?”
刘骏闻言调转马头看向范蠡道:“三年多了,文相在朝,太后称制,你说他们希望孤回去吗?更何况孤还不是太后亲子。”说完刘骏紧紧盯着范蠡。
范蠡闻言一怔,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少年好像一下子突然陌生了许多,心中也不禁替好友以后的命运担忧了起来,但还是马上替文种答道:“文相忠君,千古无二,臣素知之,愿以性命担保。”
刘骏听到范蠡的答案心中大定拍马道:“走”。
……
十里亭
车队离得老远就见一群人黑压压的等候在这里,待到一行人近前,立即有侍从过来禀告:“故人远行,怀王殿下特来送别,还望殿下亭中一见。”
刘骏下马正要上前,苏倾雨却突然马车中探头喊道:“殿下”。
刘骏回头解释道:“故人相送,孤去去就来。”
苏倾雨目光看向前方黑压压的甲士担忧道:“小心”。
刘骏走向亭中,只见一穿着儒袍的男子正在摆弄着手中的棋子,看到刘骏走近才语气温和的责怪道:“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难道我姬文还能把你留下不成。”
刘骏自顾的找个了个椅子坐下随后打趣道:“这么说王兄此行是来抓我回去的了。
姬文闻言也不接话,待摆弄好手中的棋子才抬头正色对着刘骏:“我难道就不能是来取你性命的吗?”
刘骏听到此话顿时一惊,看到亭子外面紧握兵刃的甲士手里更是不自然的冒出冷汗,但是强装淡定的笑道:“兄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兄长若是想要小弟的人头,派人来知会一声,小弟自己就割下来把脑袋给兄长送过去。”
说完又紧接着随口补充道:“这三年在洛阳若不是兄长屡次回护,小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说完还不忘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刘骏心里则在默默不断盘算着从这里杀出去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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