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找麻烦的?”
“罪魁祸首不是已经伏法了吗?”
李牧脑海一震,顿时反应了过来。
“主公想要把罪状全部推脱给死去的温冷?”
“这恐怕行不通……”
“且不说属下能不能拿出足够的证据,就算属下把最罪证落实,刑部也不会相信。”
一个家族能在家族聚集地内培养出三五百名死士都已经算是手段通天了,一千多个,还是权势不大的温家,怎么也说不过去。
方永又给了李牧一个白眼。
“你以为刑部要的是证据?”
“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罢了。”
“留在阁楼里的那二十多个世家之人都在等着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也需要用温家几条人命敲山震虎。”
“这事儿牵连的广,你必须办好。”
死士活着的时候可以躲躲藏藏,但要是死了,就得有人认领,就得从衙门的簿子里划掉名字。
一个两个无名尸体还能敷衍过去,但一千多个,势必会引起朝野轰动。
方永主动邀请这些世家贵族留宿幻音坊,是因为料定了死士的事情处理好之前这些人不会回到家族。
而这些人不回家族,不能让家族在加入商盟和示好方家的事情上做出行动,今晚所做的一切就成了白用功。
“证据方面,你可以去找那些世家之人要口供,里面有不少当官的,他们的证词比一般人的可信度更高。”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你母亲现在掌管着整个云华酒业,他们今后都得靠你和你母亲活着。”
“你把意思说明白,那些人为了自保,给出的供词会比你想的还要精彩。”
“只要他们把罪状都推脱到温家头上,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他其实有更好对自己更有利的解决办法,便是利用李牧、王介甫和徐凤先三层地方上下级的关系,强行把这些失去的死士变成流亡到金陵的百姓。
如此,他便可以从方家收留的流民中挑选出一批忠心之人,培养成方家的死士。
不过现在,敲山震虎更加重要。
一昧的给予他人好处,久而久之得到好处的人便会觉得是理所应当。
出力抗洪、诊治瘟疫、修路、收留难民……
方家在外已经落得了个老好人的称呼。
长此以往,方家必定还会接到一些本该不属于方家处理的麻烦。
必要的时候,让一些该流血的人流一些血,才能让世人知道:
方家,是谋利的商户,而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李牧沉默了好一会儿,咬牙向方永点了点头。
“天色太晚,那些世族的人估计都睡下了,属下明日再让他们把供词写下来。”
方永没有接话,食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茶几,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天上的月亮。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乡试了。
只要在乡试上获得了名次,再把南方的经营稳定下来,他就可以去京城了。
方永打量着天上的月亮,李牧却是趴在窗户上看着幻音坊楼下的衙役。
待衙役用推车把尸体全部推走,归于平静之后,李牧才把藏在裤裆里的信取了出来。
“母亲托人给属下带了一封信,叮嘱属下烧毁信件之前,务必给主公看上一眼。”
“还请主公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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