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倘若你不是老夫的义子,老夫现在已经把你送去知府衙门了。”
华云脸色铁青,站在地上的双脚忍不住的颤抖。
此子是怎么知道血衣侯的?
以此子的年纪,应该不知道那个人的封号才对。
“老夫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封号的。”
“但你一定要记住!”
“绝对不能在人前提起这个封号。”
“那个人是整个天下的禁忌,哪怕你只是说漏了嘴,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切记!”
“谁都不能提起。”
“特别是勇武王。”
“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方永惊愕的抬起脑袋,“为什么?”
华云心有余悸道,“勇武侯的王位,是踩着血衣侯的脑袋踏上去的。”
“他若知道你在追查那个人的事情,会第一个杀了你。”
“老夫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
华云心惊胆颤警告着,越看方永越觉得像一个人。
他是当年那场皇权争夺战鲜有的幸存者,和血衣侯关系匪浅。
记忆中,血衣侯年轻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叫做方靖的亲卫,祖籍似乎就是金陵。
六十有七,十五从军。
难道……
想到卧房里躺着的那个姓林的老兵,华云顿时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此子是方靖的后人。
“孽!”
“孽!”
“孽啊……”
华云满心痛苦的摇了摇头。
兜兜转转,没曾想自己居然收了血衣侯座下亲卫的后人当义子。
好在当年七王之乱爆发的时候方靖已经退出军伍,以勇武王的为人,应该不会拿此事做文章。
“勇武王一直在护着你,也打算重用提拔你。”
“保护是一把双刃剑。”
“你要是用好了,刀刃永远指着别人。”
“但你若是用不好,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给老夫记住了。”
“关于那个人的事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包括老夫。”
“切记!”
“否则天下间没人能保得住你。”
若非白药,若非义子,若非此子为大隋子民所做出的一系列功劳。
他绝对绝对,绝对会上奏徐凤先,让徐凤先砍下此子的脑袋。
看着脸色煞白的方永,华云长长叹了口气。
“你自己好好静静吧。”
“老夫也需要静静。”
“倘若有一日你能拥有左右天下大局的权势,老夫还在世的话,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方永僵硬的跪在原地,双拳的手指不知不觉陷入了掌心。
林伯闭口不言。
华云再三警告。
他不在乎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想给阿奴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权势!
终究还是权势!
倘若可以左右天下大局,又怎会连阿奴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都给不起。
定彦平在酒窖里说的话在方永脑海中不断回响。
一股强烈的欲望在心里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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