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传出。
宇文拓当场晕厥了过去。
定彦平手里的木柴再次举起。
“够了。”
方永急忙出声喝止。
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稍微教训一下就够了。
他要的是对这些人的威慑,不想因为一时意气葬送了前程。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是真闹出了人命,再大的功劳都保不住他。
暂时的妥协可以,但决不能让这些王公子第认为自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方永望向那几个一丝不挂的站在雪地里的女兵,心里有了算计。
“为什么不反抗?”
花满溪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的答道,“我们都是罪臣贼子的后人。”
“对王公贵族不敬,会死的很惨……”
啪!
话音未落,一坨雪砸在了她的脸上。
“怕死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方永血红的双眼扫视在场所有人。
“本官最后说一次!”
“我们都只有一条命。”
“没有家人是你们的不幸,也是你们最大的幸运。”
“要是有人敢把你逼急了。”
“以命换命,绝对不亏!”
见在场的女兵们没有反应,方永掏出怀里的卖身契,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扔在了地上。
“怕死的现在都给我滚。”
“滚回谢道韫那里去。”
“我方家需要不认命的跟随者,而不是任人摆布的废物。”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呼吸后,向来喜欢和花满溪作对的女兵捡起了扒落在地上的衣服。
“我季心语,从不认命!”
“我也不认……”
“横竖都是死,这种受制于人的憋屈本姑娘早就受够了。”
“他们不是姑奶奶的对手。”
“这些臭男人要是敢再碰姑奶奶一下,姑奶奶提刀去京城宰了他们全家。”
“能吃到主公亲手做的面,就算是死在方府也值了。”
一个个女兵昂首挺胸的提刀上前。
若非身为大姐大的花满溪没有发话,她们现在已经开始动手杀人了。
花满溪穿好衣服,把弯刀别在了腰后。
她走到方永面前,郑重的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属下花满溪,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慷慨激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低贱之色。
“你们是谢道韫的人。”
“我只是力保你们在本官的府上不会受到欺凌。”
“赴汤蹈火的话,还是留着对谢道韫说吧。”
因为之前的事,方永对谢道韫派来的人有着根本上的不信任。
更何况此人还是谢道韫的贴身婢女。
用来打.打下手看家护院还行。
拿来当心腹,那是不可能的事。
“记住了。”
“本官的女人,你们碰不得。”
方永把阿奴揽在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花满溪愕然抬起头,双眼含泪的看着方永的背影。
“小姐可以让我死,但为了你……”
“我甘愿赴死。”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唯独怕这个忽然强占了她内心的男人,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大堂之中,华云拿着药箱,扶着方永坐下后,手忙脚乱的开始了医治。
“你刚才太冲动了。”
“把阿奴带回来就行了。”
“去顶撞那些风流成性的王公子第,不是自断后路么。”
“照你这样闹下去,没被别人弄死就先把自己玩儿死了。”
方永紧紧把阿奴搂在怀里,没有答话。
尊、贵、卑、贱,是不可跨越的等级秩序。
阿奴和那些女兵是贱人,必须乖乖的让他们玩弄。
这是那些贵族子弟的固有意识,也是那些女兵生来就被灌输到脑海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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