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金陵的距离在整个大秦帝国的疆域之中并不算太远,但车队行进速度并不快,慢慢悠悠的一天走个百八十里,这是李辰有意控制了速度。
他需要给天下的藩王们一些时间去缓冲,让他们把该做的事情给做了,该准备的东西给准备了。
这一场南下,是肉眼可见的凶险,不管从哪个角度和层面去看,都必然是会影响未来整个大秦帝国走向的重要政治事件,所以李辰不着急,而文王和藩王们,似乎也不着急。
一路上,李辰收到了京城来的各种奏报,其中有徐长青的,也有付玉芝的,还有一些其他人的,更有一份来自于陈通禀报徐长青请求调动东厂的奏报,对于前者那些奏报,李辰大多不予理会,回了也只是简简单单一句知道了,或者已阅这种并不表露态度的回复,让他们猜去。
唯独对陈通的奏报,李辰则只给了一个字。
准。
京城的局势,牵动天下。
虽然他人在南下的路上,但京城始终是大秦帝国的政治中心这是不会改变的,朝廷上的事情,就是整个天下各方势力博弈的舞台,有些人要搅乱浑水,有些人要拨乱反正,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你来我往,李辰这一出京,反而给了他们更大的操作空间。
而且这一次出京,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李辰是秘密出京,为的是对付辽军,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的生死存亡,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一战来得重要。
而这一次却是正大光明的南巡,李辰把舞台让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这个‘他们’,包括了那些包藏祸心的对手,也有徐长青这样的自己人。
这是一次超大型的考试,将会直接影响李辰未来对整个朝廷人事制度的布局,李辰在看,也在打分,只是这一点,李辰没说,谁都猜不到,这就是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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