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啊,昨天到的。你俩舅舅就是护驾去了。”胡太公答道。
“那外公知不知道,我父皇和我大哥,今晚住在中都还是皇陵?”朱桢追问道。
“皇陵啊。”胡太公答道:“明日吉时祭祖啊,这不是什么秘密。”
“啊!”朱桢登时脸色大变,再也没心情吃喝了,他一边将两张肉饼卷一卷塞怀里,一边起身道:
“外公,快集合所有家丁跟我走!哦对,还得赶紧通知凤阳卫、县衙和中山侯府,明教今晚要毁堤,淹了临淮县!”
他打个嗝,接着道:“还有皇陵……”
“啊?”胡太公吓一跳,整个人登时从慈祥老爷爷,切换到了杀气腾腾的状态道:“你不早说!”
“我哪知道自己来的这么巧啊……”朱桢郁闷道。
“胡管家,听见了没有,还不快敲钟!”胡太公高声喝道。
“喏!老当家的!”胡管家一抱拳,称呼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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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警钟声响彻整个胡府庄。
须臾,庄子便沸腾起来。
也就是盏茶功夫,全庄两百余口男丁持枪挎刀、牵马拽镫,在场院中集结完毕。
古稀之年的胡太公也披挂上阵,他穿着起了包浆的柳叶甲,腰间紧束掉了色的鎏金皮带,臂弯夹着秃了毛的锁子头盔,步履沉稳的走到廊檐下。
庄里男丁都知道,老庄主这身柳叶甲、锁子盔,是他当年当山大王时,从一个蒙元万户身上缴获的,之后便一直穿着它南征北战。
不过到这会儿,已经快十年没上过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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