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下国内的局势岂非危如累卵?”
吴擎苍甚至能想象得到,一旦那些百姓发现自己毕生的积蓄全部消失不见,愤怒的百姓们会立刻引发一场民变。
民变可不是兵变。
前者比后者要恐怖千百倍。
一旦发生民变,那就是天下大乱,朝廷信用和威慑力崩塌,地方军阀割据的开始,到时候处处揭竿而起,人人自立山头,一个闹不好,就将会重演后汉乃至于战国时代天下分崩离析的惨剧。
吴擎苍担心的是民变,李辰真正担心的却是起义。
起义,那是后世评价给的称呼,对于当政者来说,全部是乱党和叛贼。
虽然整个华夏历史,就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农民起义成功的例子,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何一次改朝换代的大变局,旧王朝的彻底崩塌,都是从一次次的起义开始的。
所以起义这种苗头,绝对要摁死在摇篮之中,绝对不允许发生。
只是这些话,没法对吴擎苍说。
不只是吴擎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李辰要做的、能做的,就是以铁血手腕镇压一切反叛力量。
“是危如累卵,但并非无药可救。”
李辰淡漠地说道:“后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宫会处理,你只用打赢这一场仗,这里才是全盘的根基所在,赢了这一场,那么后方的事情等本宫回去,一切翻手也定矣,那些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几天,可倘若这里输了,本宫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李辰认真地看着吴擎苍,说道:“换而言之,本宫,乃至于朝廷、整个江山社稷和李氏皇族的未来,全系于吴帅身上。”
吴擎苍顿时感觉压力如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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